沈杳與周婉互相看了一眼。
屋子外頭,太子李豫還在深情的呼喊著:“杳杳,彆不說話呀!把門打開,孤知道你在裡麵……”
沈杳與太子妃都不吱聲。
太子早打探清楚了,沈杳就是在這兒,他喝的微醺,有一些話不經過大腦就衝口而出:“杳杳,孤經曆了這麼多,到頭來卻發現,待孤最好的人隻有你……”
“太子妃,她隻知道周家的榮耀,還有身份的穩固,時時刻刻想著怎麼幫助她那個廢物弟弟。”
“蘇嫣然,原本說的好好的,她在暗中替孤謀劃,處理一些複雜的關係,同時拉攏其他朝臣……結果她卻野心勃勃的偷了孤的虎符!原來孤是被她給利用了!”
“杳杳,這段時日以來,孤真的好想你啊!你不是說過,就算你嫁了人,嫁給燕翎昭,心中也隻有孤一個人麼?為什麼那日在大街上,孤想見你,你卻死活都不下馬車……”
“杳杳,難道現在就連你也變心了麼?”
太子的話滔滔不絕,一股腦兒的傾瀉而出。
他麵前的屋子裡一片寧靜。
就好像麵對的是一座空屋。
可是太子卻不以為意,繼續扮演著他的癡情人設:“杳杳,你為什麼不願意見孤了呢?你是愛孤的對不對?你把門打開,讓孤好好的看一眼你,就一眼就夠了……”
太子說著說著,伸出手去推門。
結果房門紋絲不動,從裡麵關的死死的。
太子便伸手用力去拍:“杳杳!是孤呀!是孤在這兒!你把房門打開來,讓孤看你一眼好不好?”
這番話深情款款,在加上拍門的動靜並不小,很快,便驚動了一個從這兒經過的人。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宴席上有些失意的承安伯夫人。
今日是她女兒秦氏孩子的洗三宴。
結果宴席上大出風頭的人是定北侯夫人,她這個丈母娘卻沒什麼人理會,不願意看那些人虛假的嘴臉,承安伯夫人離開了宴席,結果不料卻看見了太子站在一扇門前,深情款款的呼喚杳杳。
杳杳……
那不是燕少夫人沈杳的小名麼?
早就聽聞太子殿下與燕少夫人青梅竹馬!
卻沒想到原來他們私底下還有聯係!天哪!燕世子的頭頂上豈不是有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承安伯夫人當場險些沒噴笑出聲。
想到定北侯夫人得知這件事之後的反應,她心中得意之極,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當下趴在那暗處,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的動靜。
隻見太子呼喚良久,終於,他麵前的那扇門從裡麵打開了。
太子立刻驚喜不已的抬腳走了進去,並且把門給關上了。
屋子裡麵隱隱約約的傳出來了女子的說話聲,好像就是沈杳。
承安伯夫人知道穩了,她滿臉諷刺的盯著那扇門看了很久,然後便轉身又回宴席上去了。
這邊,太子順著那打開的門一進去,抬眸一瞧,頓時傻眼了。
隻見屋子裡端坐在小榻上的人,不是太子妃周婉又是誰?
周婉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在太子滿臉震驚的時候,悠悠開口道:“殿下,什麼叫做‘太子妃,她隻知道周家的榮耀,還有身份的穩固,時時刻刻想著怎麼幫助她那個廢物弟弟。’你就是這麼看臣妾的?”
太子的臉色一下子瞬間漲紅了。
生平第一次深情款款的演戲表白,結果還表錯了對象!
太子妃能問出這樣的話來,就說明剛剛那些話她都聽見了。
太子此刻也顧不上羞恥了,反而理直氣壯的質問道:“怎麼會是你?沈杳呢?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太子妃,孤告訴你!杳杳她是定北侯府的少夫人!你不要總是想法子針對她!”
“殿下是真的為燕少夫人好麼?”太子妃聽了這話冷笑道:“若臣妾真的憎恨沈杳,聽了你這些話,隻怕會更加的憎恨她三分!”
“你彆說這些!你把她藏哪裡去了?孤的道的消息,明明在這兒的是燕少夫人!”
“殿下聽錯了吧?這兒隻有臣妾一人,可沒有什麼杳杳。”太子妃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