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信,他不看太子妃,目光在這間淨室之內上下打量。
可惜的是,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能找到沈杳。
難道他又一次的走錯房間了?
太子不由的在內心裡懷疑起來。
“咳咳。”太子終於扭頭看向太子妃,緩緩開口道:“你剛剛聽到的那些話,都是假的,都是孤為了騙沈杳而已,你不要當真了。”
“騙人的?那殿下往日裡跟臣妾說的那些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周婉當即諷刺一笑。
她看太子李豫的目光,已經沒有半點愛意。
可惜太子毫無察覺,還在竭儘所能的向她解釋,所謂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太子說的是口乾舌燥。
結果太子妃周婉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神情彆說信任了,半點溫存之意都沒有。
太子不由的有些不耐煩。
甩了甩衣袖。
可他也知道,不能在定北侯府裡鬨騰開來,否則隻會讓彆人開玩笑。
“婉兒。”想到這裡,他放緩了聲音,正要開口說些什麼話來打動太子妃,剛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忽然屋子外頭傳來一陣陣的嘈雜聲,有一道極其興奮的女子聲音響起:“快!就是在這兒!太子殿下與燕少夫人就是在這兒幽會呢!這會兒八成衣裳都脫了!”
屋子裡兩個人吃了一驚。
不由的麵麵相覷。
屋外,就在承安伯夫人滿臉興奮至極的伸手就要去把那扇門推開之時,氣喘籲籲的定北侯夫人終於趕過來了,她一把就攔住了承安伯夫人,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平白無故的造什麼謠!”
“我造謠?我是親眼看見!”
承安伯夫人一把甩開她的手,揚聲叫道:“你兒媳婦在這兒更衣,太子殿下偷偷摸摸的跑了過來,口中一直不停的在那叫嚷著杳杳,杳杳,你把門打開,孤是真的想見你……”
還彆說,最後那幾聲杳杳,她學著太子的口音,學的還挺像的。
屋子裡,太子一張臉霎時漲紅了。
太子妃周婉嘲諷的嗤笑出聲。
屋外,定北侯夫人見承安伯夫人說的如此篤定,她心裡也有些猶豫了。
彆真的是杳杳在這兒更衣,然後太子尾隨過來,想要見她吧?
該死的!這太子怎麼如此不要臉呢!
她相信杳杳!她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出格之事!
定北侯夫人在心裡麵把太子罵了個狗血淋頭,麵上卻鎮定起來,她堅定不移的道:“我不相信你說的這些!我們家杳杳不是那樣的人!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把你請出去!”
“不相信?不相信你把門打開看一眼啊!是不是沈杳與太子在裡麵,看一眼就知道了!”承安伯夫人不甘示弱的叫道:“你這麼心虛做什麼?”
“我沒有心虛!”定北侯夫人氣道:“這屋子裡的不一定是杳杳!萬一是彆的什麼人呢?你強行破門衝進去,衝撞了客人可怎麼辦?”
“大伯母。”
這時,聽到消息的秦氏抱著個繈褓趕過來了,看到這一幕當場冷笑道:“你說來說去,隻是在拖延時間罷了,你為什麼不敢開門呢?不就是生怕裡麵的人就是沈杳與太子殿下,被我母親說中了而已!”
“秦氏!這兒有你什麼事情!你來湊什麼熱鬨!”
定北侯夫人看到她胳膊肘往外拐,頓時有些冒火。
秦氏卻不閃不退,對於她來說,一個處處與她作對,且隻是麵子情的定北侯夫人,自然不能跟她母親承安伯夫人比了。
上一次母親來看望,丟儘了臉麵。
秦氏理虧,不能辯駁,這一次,說什麼她都要將沈杳與太子私下鬼混這件事情給做實了!
聞言她冷笑道:“大伯母,這是侯府,我來看看怎麼了?難不成你一心一意包庇自己的兒媳婦,已經到了連真相都不願意看到的地步了麼?”
其他人也都紛紛勸道:“燕大夫人,還是打開門來看一眼吧!若真的是冤枉,就讓承安伯夫人與她女兒給您下跪磕頭好了,咱們少夫人也能證明清白是不是?”
“好!我若打開了門,裡麵沒有杳杳,秦氏,你就跟你母親下跪給杳杳道歉!你同意不同意?”
定北侯夫人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