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當場被打懵了。
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臉頰,當看清楚打他的是太子妃,他立刻便勃然大怒:“太子妃!你想造反麼!”
“造反?想造反的人是太子殿下你吧?”周婉用一種極其厭惡的目光看著太子,滿臉都是失望之色:“我們周家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你身上,可是你呢!持身不正,濫信小人!偷服五石散!你不光光弄丟了自己的太子之位,你還害了所有追隨你的人!”
“閉嘴!你閉嘴!你這個賤人!孤打死你!”
太子聽不得這些,聞言掙紮著就要撲上去廝打周婉。
周婉卻迅速的往後退了一步,冷冷的看著他道:“可惜了,你打不死我,從今往後,你我之間,不必見麵。”
說完,在宮人們的簇擁下,大踏步向外走去。
太子好幾次掙紮著想要撲過去打她,結果都被宮人們攔住了,氣的他目仔欲裂,在寢宮裡不住的大罵太子妃。
消息傳到皇帝耳中,對這個太子的最後一絲憐憫也沒有了,更加堅定了將他廢黜的決心。
半個月之後,皇帝親自派人監督,將廢太子一家人從東宮挪到了梁王府。
至此東宮空了出來,太子之位空懸。
京城之人津津樂道了半個月廢太子,現在便漸漸的膩了,開始議論新太子會花落誰家。
太子從東宮搬到梁王府的時候,引起了很多人圍觀。
沈杳與燕翎昭躲在人群之中,靜靜的圍觀了這一慕,沈杳萬分驚訝:“竟然這麼輕易就被廢掉了?我到現在還覺得如夢中一般……”
“不是做夢,他以後都不可能再成為你我的威脅了。”燕翎昭從背後擁著她,微微一笑。
沈杳也回給他一個微笑。
此刻長街上到處都是人,可他們眼中仿佛隻有彼此。
陽光照耀在兩個人身上,暖融融的。
梁王李豫被眾人簇擁著往外走時,一抬頭就看到了他們,他原本陰鷲的眸子裡頓時射出一種仇恨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兩個人,李豫心中的狂怒更勝。
他知道沈杳這已經不愛自己了,但是唯有此刻他的清清楚楚的看到她與彆人在一起,是那麼的開心。
沒關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當上了被押送的馬車時,李豫恨恨恨的在心裡想。
半夜時分,一封信,送到了臨安王府。
臨安王陰沉著一張臉抽開了信紙,低頭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常輝站在一旁期待的看著。
“爹,太子天下在信裡麵到底說了什麼?”
“還能有什麼?對於如今這樣的結果,他不甘心。希望我們繼續支持他。”臨安王沉聲道。
“支持?他現在都已經是廢太子了,我們怎麼支持?難不成陪他一起被幽禁起來嗎?”常輝聞言不高興的道。
“話不能這麼說。”臨安王放下信紙,沉聲道:“在支持太子的人中,咱們是最明目張膽的,也是最為醒目的,朝野朝外,人人得知,你覺得陛下會不知道嗎?”
“陛下就算知道又如何?”
常輝不服氣的道:“他還能把這些支持太子的朝臣一一都砍了嗎?”
“那是不能夠,隻是不會再信服。”
臨安王幽幽的歎息道:“太子一旦被廢,下一個可能被立為太子的人就是二皇子了,可是這麼多年來偏偏得罪二皇子最多的就是咱們。你說二皇子會不會趁此機會對咱們落井下石?”
“不對吧?
常輝反駁道:“二皇子現在希望是大,這同樣麵臨的威脅與困境也最多,一不小心他就會赴太子的後塵,這種情況下,隻要咱們投誠,隻要聰明的人就應該接受才是。”
“可惜二皇子偏偏不是那個聰明的人。”
臨安王歎息道:“他要是懂得變通,就不會這麼多年都被太子打壓了,有太子在,他一輩子都不會出頭。”
“太子自作孽不可活。”常輝冷笑:“也不知道咱們這位太子殿下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敢沾染那種東西!”
“有沒有可能是彆人蓄意報複?”臨安王若有所思道:“算了,這些事情咱們不必要管了,管好自己家的事情,輝兒,當初你對不能迎娶韶華公主憤怒,可是你看轉眼之間,這失望變成了幸運。”
“你訂婚迎娶的是六公主。”臨安王道:“倒黴的是定北侯府,他們迎娶廢太子親妹妹韶華公主,這一下有的熱鬨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