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逸深打量了一下褚教授的房間,房間裡煙味很重,在煙灰缸裡塞滿了煙頭,看起來他抽了很多的煙。
被說是抄襲的人是林暖,可是看起來褚教授好像比林暖還要心煩。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來找你。”喬逸深說,他想知道的事情,也許從褚教授口中,能夠給自己一個答案。
褚教授看起來有些緊張:“你想知道什麼,主辦方不是已經把該問的都問過了嗎?我也覺得林暖不會抄襲,但是證據擺在那裡,由不得我不信。”
“是嗎?”喬逸深站起身,看著褚教授,隻要喬逸深一和褚教授的視線對上,褚教授就會立刻移開視線,從心理學上來說,這是一種心虛的表現。
那麼褚教授是因為什麼而心虛呢?
而且喬逸深還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就是在看到林暖的那副畫的時候,褚教授好像很淡定的樣子。
要是發現有一個人畫了一幅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畫,不是應該很驚訝嗎?而且應該很憤怒,自己的心血被人抄襲了,這絕對是一件很讓人生氣的事情。
但是褚教授當時的表現,就好像是已經知道林暖的畫和他之前發表的畫是一樣的,絲毫不驚訝。
按理說,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在那個時候,褚教授應該也是第一次見到林暖的作品。
這其中的原因,相比隻有褚教授能夠解釋。
聽著喬逸深的分析,褚教授的手有些顫抖,就連手中的煙都拿的不太穩當。
“總之,現在事情已經有了定論,也沒有必要在繼續查下去了,你放心,我不會追究林暖的責任,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褚教授好像特彆不想在說起這件事情。
喬逸深說:“到此為止?你也是一名藝術家,你覺得一旦被人打上了抄襲這個烙印,林暖在未來的這條路上,還有希望嗎?”
這句話似乎是讓褚教授想到了什麼,低下了頭。
“就算林暖不做一個畫家,她的能力還是可以做很多事情。”褚教授說,這句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就好像是在安穩自己一樣。
確實,褚教授說的沒錯,就算林暖不做畫家,她能做的事情,還是很多,就算林暖什麼事情都不做,喬逸深也能讓林暖過得很好。
隻是林暖想做的,是畫畫。
“林暖自從和我結婚以後,並沒有過上養尊處優的生活,反而從來沒有放棄過對藝術的追求,我聽林暖說過,你在大學的時候,曾經是林暖的老師,我想她對藝術的執著,你比誰都了解。”
如果不能在繼續畫畫,對於林暖來說,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就等於是剝奪了林暖一生的夢想。
在來這裡之前,喬逸深對這件事情,還是懷疑,現在看到褚教授的態度,那麼喬逸深大概可以肯定了,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隻是到底發生了什麼,喬逸深需要褚教授告訴自己。
但是褚教授,是不能把這件事的真想說出來的。
他狠狠的抽了一口煙說:“這件事的真相,就是我的作品被人抄襲了,至於其他的,我不想多說什麼。”
褚教授顯然是不想再說下去了,指著門口,下了逐客令。
喬逸深走到門口回頭看了褚教授一眼:“我希望你能明白,林暖對藝術的追求很執著,不要因為一些個人私欲,就毀了一個人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