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這額頭……”一個王君身旁的護衛問著。
“不礙事。”說完,阿橙便雙目無神的準備離開。剛走到裡王帳不遠處的草叢處,適才那個護衛便緊追了上來。
“姑娘,額頭上的傷還是要處理的。彆動,我輕輕給你擦一下,不管你要去哪,這個樣子,總歸是不太好看的。”
那個護衛邊說著邊用著浸了酒的帕子輕輕給她擦拭著。
阿橙沒有拒絕,她乖乖站在那,雙眸低垂,陽光映射在她的臉上,風情萬種,我見猶憐。長密的睫毛忽閃著,而臉上沒被擦乾淨的淚珠在陽光的照射下,也忽閃忽閃的。
“我叫風竹,是王帳一個小護衛。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何事,讓你眼眶紅紅的,但是你認識我了,以後有什麼事就和我說,不開心的事不可以憋在心裡,我不介意當你的傾訴者。”
在風竹認真自我介紹之時,阿橙終於抬起了頭認真望著他,聽他說話。而一抬頭他看著阿橙那通紅的眼眶,驚住了。
但更多的是,他被她的外表吸引了,風竹看著阿橙白皙透亮的臉龐,唇紅齒白,彎眉黑眸,一時看呆了。
“謝謝你的帕子。”說完,阿橙便轉頭離開,走了幾步,她再度回過頭,望著風竹。
“我叫阿橙,舞房的舞姬。”說完,她便淺淺微笑著,回了頭離開了。
待阿橙離開後,風竹望著她離開的高挑的背影,透露著溫婉與高貴,不時的呆呆的望著她,一直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阿橙沒敢再回月牙帳,隻是在不遠處呆呆的望著,眼神中流露著不舍與無奈,她長舒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月牙帳。
這樣的決定,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來講,是有多殘酷啊……
麵對這樣一個權力至上的地方,對於每一個底層的人來說,都是一種痛苦。
如果僅僅事權力至上也就罷了,可是更多的是對於底層,對於地位低的人的蔑視與冷嘲熱諷。
滿懷著不舍之情,阿橙離開了月牙帳,她所住的帳子也是在月牙帳內,她回到帳子裡,徑直走到了桌前,寫下了一篇告彆信。
自她來了這裡後,王妃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傳授她文學知識,教她識字讀書,就在她寫信之時,她回想到那一個場麵……
十一年前的某一天
桌上鋪著一張紙,賀青嬋坐在後麵,前麵是小小的阿橙,賀青嬋環抱著阿橙,用手一筆一劃的教她寫自己的名字,寫其他字。
“阿……橙”
賀青嬋一筆一劃的教著她。
“怎麼樣?是不是很簡單?”兩人寫完後,賀青嬋言語溫柔無比的問著。
“嗯!根本就沒那麼難嘛!”阿橙稚嫩的臉上一抹天真爛漫的笑容讓有了兩個公主的賀青嬋還是母愛泛濫,她沒說彆的,隻是用著寵溺的眼神望著這個天真可愛的孩子。
“那好,那我們繼續……”
說完,兩人繼續埋頭苦練。
想到這兒,阿橙還是沒有忍住眼中的淚水。她再次胡亂的擦去了淚水,繼續低下頭寫著這封無奈的告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