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顧恒奕管轄檳城的消息傳遍了皇宮,自然而然,皇後也知曉了這個消息,雖然內心滿是擔憂,卻沒有辦法。她一如往常的生活,可是心中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顧恒奕這個問題。
她自然是知道職位越大責任越大這個道理。她拿著書卻愣的出神,文心望著內心卻心如明鏡。
“娘娘,既然如此擔心太子殿下,不如奴婢將他喚來?”文心在一旁說著。“不用,本宮隻是擔憂,可是麵對這國家大事,婦人之仁隻會害了他。罷了。”高沐筠無奈道。
“對了,春嬋呢?怎麼隻有你一人?”“娘娘,您忘了,您讓春嬋姑姑給長公主和太子殿下送點心去了。”
“本宮忘了。”這個宮中明爭暗鬥,上至妃嬪下至宮女太監,每次給送吃食,都是讓春嬋親自去送,這樣才能讓高沐筠放心吧。
“娘娘,恕奴婢多嘴,高太師既是您叔父,為何還要派遣太子殿下去那遙遠之地,惹得娘娘擔憂。”
“生在宮中,這就是責任,吃著宮裡的名利地位,卻絲毫不做利國利民的事兒,太子殿下難免成為眾矢之的,叔父也是給太子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啊,隻是為母之人,孩兒遠行,怎麼能不擔憂呢?”
皇後輕描淡寫的說著,內心卻在流淚,獨自一人坐在鳳坐座之上,可以不顧及自己的感受,卻不得不顧及天下萬民。
傍晚之時,顧瑧初陪同皇後用了晚膳,兩人閒坐亭下飲著茶,她知曉皇後心中鬱鬱難解,特來陪同。
顧恒奕剛走到了鳳和宮門口,便在不遠處望見了皇上的轎攆,急忙請著安。
“既然來了,一起進去吧。”皇上下了轎攆與顧恒奕一同走進了宮中,一進大院,便看到皇後與顧瑧初兩人亭下談心對飲。
顧恒奕隨著父皇一同走到亭子下,皇後與顧瑧初請著安,顧恒奕也向母後請著安。隨後,一家四口團團圍坐在桌前。
如今這個場景,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沐筠,你不會責備朕做這個決定吧?”“陛下說哪的話,好男兒誌在四方,更何況恒兒這個太子呢?”
“父皇母後,自古忠孝難兩全,兒臣願意奔赴檳城,隻不過這一去便不知歸期,怕不能在你們身邊儘孝。”
顧恒奕滿心愧疚,是呀,這一走,當真不知歸期,如今,如若是重新回到西元,隻有兩個法子,其一找到失蹤的檳城城主,其二在檳城重新選定一位新城主。
而在朝堂之上選定城主,實非不妥之舉,還是那話,朝和王君對檳城虎視眈眈,如若是西元高管出任,必讓朝和王君記恨。當務之急,須得讓檳城有個領袖,又得讓王君無話可說,隻有西元太子管轄,最為合適。
“父皇母後,距離哥哥出使檳城,還有最後三日呢,我們不說這麼嚴肅的事了,女兒倒聽說前幾日大雪天,那聞小姐去了東宮,給哥哥送了一個袖套,而哥哥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瑧初為了緩解嚴肅的氛圍,找到了彆的話題,坐在一旁玩笑著。
“瑧初!”顧恒奕小聲責備著顧瑧初,而顧瑧初也一副“做錯事”的樣子,乖乖的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