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似乎已經成了阿芙最後一次如此受辱,這天她頂著虛弱無比的身體,站在帳內當差。章落枚大病一場,總算是可以下床了,她走到正廳,一眼便看到了阿芙,麵色蒼白,毫無血色的站在那。
“所有人都不理解本妃為何如此待你?你自己可知道?”
聽著章落枚的話,阿芙跪了下來,卻沒有一句話。
“牆頭草,隨風倒,說的不就是你嗎?我當年如此信任你,才會將阿橙交由你撫養,可是你是怎麼回報我的?背叛我,是沒有好下場的。”
說完,章落枚便傲氣衝天的出了帳子,阿真站在那沒有好氣道:“行了,側妃的那件綠羅衣沾染了灰塵,送去浣衣嬤嬤帳中吧。”
阿芙隻得拿著章落枚的綠羅衣去了浣衣嬤嬤的帳中。雖然表麵上她潔白靚麗,實則她的身上處處都是傷痕,新傷舊傷交雜著,甚至還有成千上百的針孔。痛苦無比卻無從治愈。
她來到浣衣嬤嬤處,將綠羅衣交給了浣衣嬤嬤:“嬤嬤,這是側妃最鐘愛的綠羅衣,沾染了灰塵,麻煩您了。”
浣衣嬤嬤笑臉相迎,隨後正當阿芙轉身準備離開之時,卻逐漸喪失了意識,竟直著身子倒在了地上,嚇壞了浣衣嬤嬤,急忙呼救。
而剛巧不巧,阿橙拿著舞房的需要費力修補的舞裙來到了帳口,阿橙聞聲急忙衝進來,一進門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阿芙,那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看上去就猶如一個半死人一般。
“嬤嬤,這些舞裙需要修補一下,麻煩您了,至於這個姑娘,我就先帶回舞房了,您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好嘛?”
“沒問題啊,反正我也不想有人暈死在我這帳中,怪嚇人的,你將她帶走吧。”
“如若有人來尋她,您定要為我保密,等這姑娘大好後,我定會來致謝!”
浣衣嬤嬤原本就不是什麼追名逐利之人,對於金錢利益更是瞧不上,但是說起來,她也是個女人,她也不願徒生是非。
阿橙很快便托人幫忙將阿芙帶回了舞房自己的房間,古醫師查驗著身上的傷口,因為舞姬們不能擅自請醫師,隻得托莫蘭雙幫忙。
莫蘭雙加上阿橙夕顏阿襄幾人站在一旁,遠遠看著那一道道傷痕,觸目驚心。不知道她究竟做錯了何事,要章側妃對她下如此毒手。
“公主,經在下查驗,這個姑娘同時遭受了針刑與鞭刑,她身上千瘡百孔,說是上萬個針孔也不為過。而那鞭刑傷口難以愈合,反複感染,周圍紅腫,不難看出,那傷口上……撒了鹽。”古醫師眉頭深鎖著,滿是不忍心的說著。
而周圍人慘不忍聞,麵對著慘狀不忍直視。
“古醫師,有何良法治愈?”“回長公主,斷不能再添新傷了,她這身上新傷舊傷蹭蹭疊加,從現在開始,必須要用透骨草為其敷傷口,以便活血止痛,除此以外還得桑枝牛膝益母草入藥,膳食方麵需加入黨參當歸補氣活血。”
“好,有什麼需要的藥您就用,務必治好這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