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先去調藥。”說罷,古醫師便退出了房間,阿襄也離開房間去為古醫師打下手。阿橙緊緊盯著靜靜躺在床上的阿芙,滿是不忍與隱痛之感,一時間紅了眼眶。
她步態輕緩,緩緩走到床邊,蹲了下來,輕輕揚起了她的衣袖,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微微發抖,眼淚奪眶而出。
“都是我,都是我把你害成這樣……”阿橙哽咽道。隻見阿芙緩緩睜開了眼睛,望著她:“和你有什麼關係?不要把什麼罪責都往自己身上攬。”
“你醒了?你疼不疼啊?”阿橙緊緊握住阿芙的手。而長公主兩人也急忙湊上前,滿目擔憂。
“疼,但是你必須知道一件事,這與你無關。我要你把這個狠狠的印在腦子之中。記住了嗎?”
阿橙隻有在阿芙麵前,才更想一個小孩子一樣,在任何人麵前,她都要故作堅強,雖然阿芙比她大不出幾歲,但是她撫養她到五歲,那五年,是最難的五年,學說話,學走路,學最基本的東西。養育之恩大於天。
“長公主,我知道這時候我求您什麼,都是給您找麻煩,但是……但是我……”
“你不用說,你隻管好好照顧阿芙,舞房外麵的事兒就交給我就好。等到阿芙好了,我會奏請母後讓她來我帳中伺候,等我出嫁,讓她陪嫁。”
“多謝長公主。”說完,阿橙便狠狠磕頭行著禮。
外麵的天兒晴了,一到冬天不是飄雪就是烏雲密布,這種多雲的天氣已經不常見了。帳子頂上化了嗯雪水一滴一滴滴落。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
舞房因為阿芙忙碌不已,可是阿橙擔憂章落枚會發現什麼端倪,隻好讓舞房一切如常,隻有她一人日夜不分,衣不解帶,寸步不離的照顧著阿芙。就連醫師也讓他回了醫帳,傳藥都是小奴們跑腿。
可是章落枚陰險得很,一經發現阿芙不見了蹤影,她想想都知道肯定與阿橙有關,細細想來,阿芙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利用之處了,留著她不過是泄憤。
雖然她知曉阿橙的來曆,但是影響不到自己的地位就好了,說出來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或許還會因為她這個來曆幫她一把。
思來想去,她也就沒有追究這事,還未等莫蘭雙去要人,章落枚便發了令,阿芙下落不明,今後她的生老病死與章落枚再無關係。
這樣的命令一下,阿橙自然欣喜,而阿芙也算是苦儘甘來,不說其他,身上的痛苦終於結束了。
“如今,你已經是自由身,等你好了,你就去長公主帳下,也算是一個好去處了。”
“你不用擔心我,如今章落枚與我劃分界限,雖是好事,但是我知道她的秘密,她不暗殺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那怎麼了,隻要是離開了她那,以後得日子不還是靠自己,我們就仔細警惕著,衣食住行,還有得仔細尋一個靠山。麵對困難,都必得相信自己能克服,因為路……在自己腳下。”
阿橙認真對她講道,其實她的擔憂阿橙都明白,隻不過離開那裡就是一個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