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橙與風竹毫無方向感的走著,兩人結伴而行走走停停也不會覺得累。
“看這風景宜人,歇歇腳吧。”風竹看著這一瀉千裡的壯闊的瀑布景觀,已經不足為奇,反倒是對於阿橙來講,十幾年來,她幾乎隻在草原各個帳子處四處穿梭。
阿橙被這雄偉壯觀的美景所驚住,眼中冒著亮光,看著眼前之景。
“朝和還有這麼好看的風景嗎?”
阿橙天真的言語之中滿滿透露著對未知世界的好奇。
“對呀,是不是很壯觀?”麵對著風竹的提問,阿橙頻頻點頭,她極度認可風竹的話,隻是自己為什麼沒有那麼早看到這種風景。她的笑容藏不住,而風竹也是看的怔怔的入了神。
“真的很美啊!”聽著阿橙不由發出的感歎,自己也死死盯著阿橙,不由自主的說著:“是啊,風景雖美,卻不及某人半分!”
或許是風竹聲音很小,阿橙什麼都沒聽見,往前走了走,坐在了地下的草坪上,望著這片“仙境”,置身其中,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與愉悅。風竹沒有說話,隻是望望她,看看麵前的雄偉瀑布。
就在這兒,兩人久久不願離去,很快便過去了半個多時辰。正當兩人看的很入迷的時候,從四麵八方跑出了蒙著麵的黑衣人,各個抵著劍,匕首,朝著兩人便飛過來。
兩人頓時被拉回了現實,黑衣人很快就將他們圍了起來,風竹急忙將阿橙拽到自己身後,眼神疾厲的望著將軍十幾個黑衣人。
“風統領,我們不想傷及無辜。”
聽著這聲音,風竹一下子就聽出了是誰的手下。
“你們是什麼意思?阿橙可是月牙帳的人,你們就不怕被大王妃降罪。”
“風統領,您就彆為難我們了,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們狠心了。”
說罷,十幾個黑衣人幾乎一起團團圍了上來,風竹以一敵百,顧全不了阿橙,阿橙看情勢不妙,自己便朝著河泊那邊跑了過去,企圖利用地形讓風竹幾人牽製住他們,可是她未想到,一個黑衣人跟她跑了過來。
阿橙跑到河泊邊,猛地一回頭,看到黑衣人離自己近在咫尺,她再跑已然來不及,隻好與黑衣人近身搏鬥,麵對黑衣人死死抵住她臉部的匕首,她用雙手狠狠懟住了黑衣人拿著匕首的手。而風竹完全被另外十幾號黑衣人牽製住了,看著阿橙,急在心裡。
每一次都試圖突破十幾人的重重包圍。
“你們還念著昔日的兄弟情份,就給我退下!”風竹紅了眼,緊握劍的手微微顫抖著。“風統領,我們是奉了王君的旨意!莫怪我們。”
話音落,刀劍起……
然而,河泊邊,阿橙姑娘,如何能對抗的過一個練武之人呢?阿橙逐漸喪失了力氣,蓄足了最後的力氣,將他推了出去,那黑衣人往後退了幾步。阿橙如臨深淵,轉過身,跳河的那一瞬間,黑衣人手持匕首徑直插.入了阿橙的右邊後背處。
那薄涼的匕首啊,和阿橙的血液融為一體,阿橙喪失了意識,閉上了眼睛,隨著水流沉入湖底。湧動的血液與湖水交彙,潔淨無瑕的水瞬間染成了紅色……
風竹武功再高強,麵對以一敵多的情況下,也會寡不敵眾,他雖心急無比,但是麵對這種境地,他毫無辦法。奇怪之處的是,阿橙中刀墜河,那幫黑衣人並未退去,而是繼續和風竹糾纏著。
但每次他們又不傷及要害,他們每個人都記著,風竹是他們曾經的統領,有的甚至還是在一個餐桌上喝酒的兄弟,如今短兵相見無非就是因為阿橙的緣故。他們內心都尋摸著多牽製他一會兒,或許阿橙死的幾率就越高。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王子莫航煜以及長公主莫蘭雙一同乘馬一路尾隨他們找到了這個地方,隨著莫航煜的一聲:“住手”士兵們都停了下來,而風竹看到他,卻難以置信,雙目透露著驚訝。
“王子,快,如果您是來救我們的,那你快跳下去,阿橙受了傷,墜了河。”
還未等莫航煜反應,一幫黑衣人繼續對著風竹持刀相向,莫航煜來不及管風竹,腳步騰雲般跑到河邊,絲毫沒有猶豫的跳入了湖中。
一旁的莫蘭雙也是心急如焚,見莫航煜跳下去之後,她回過頭看著廝打做一團的另一邊,大吼道:“都給本公主住手。”
說完,她走到了幾個黑衣人麵前,怒目而視:“回去告訴父君,你們的任務完成了,隻不過被本公主和王子殿下所救,如若王君怒氣不止,本公主親自和他說!”話畢,幾個黑衣人麵麵相覷,還是低著頭。
“放心,父君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你們已經給了阿橙一刀,她還墜了河。所以你們不會有生命危險。都回去吧。”
莫蘭雙的一番話可謂是給了這些黑衣人一顆定心丸,他們也覺得莫蘭雙的話很有道理,而且,莫蘭雙在朝和一向是正向公主的樣子,規矩有禮,謙虛謹慎,很得民心。隨後,一行人便紛紛退去。
見他們離開後,兩人急忙跑到了河邊,急切的望著河麵,風竹幾乎急到站不住腳,莫蘭雙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風竹剛要準備跳入河的時候,莫航煜抱住了阿橙從水麵露出了頭,一隻手抱著她,另一隻手擦著臉上的水,眼睛通紅的望著懷中的阿橙。
看到這裡,風竹也是先笑著,隨後滿臉都是醋意滿滿的樣子。看著莫航煜抱著阿橙上了岸,幾人便馬不停蹄往回趕著。
阿橙和莫蘭雙坐在馬車之中,莫航煜和風竹騎著馬,一行人飛速的趕著路,生怕阿橙的傷耽誤了一點。
回到草原後,因王子的帳子是離著漸近的帳子,一行人便將她帶到了王子帳中。莫航煜緊忙讓婢女叫來了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