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如今以安平侯為首的大臣支持太子,丞相府和朝中眾人則是多立於中立態度,如今的平陵侯府和國公府則是明麵上與太子為敵了。”
喬生一點點地向她分析著如今的朝堂局勢。
“父親持的一直也是中立態度,隻是父親即將致仕,我的態度將會影響到很多三品以下官職人的態度。”
“夫君,你目前的打算是什麼?”
“娘子,為夫還在思量著,我如今想要繼續立於中立一派已是不可能。莫將軍和三妹都勸我站在太子的對立麵,隻是……”
方依替他說道,“太子此人暴戾無比,與他為敵,夫君擔心太子對尚書府的人下手?”
喬生頷首,將人拉來靠到自己肩上,“他若是想對付我,很有可能會挾持你,娘子,我不想拿你冒險的。”
“隻是,若我此時投靠他,日後若是出了什麼變故,我亦不信他不會卸磨殺驢。”
投靠太子,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寧,可這安寧誰又知有多長時間?
翌日清晨
楚簫然聽說昨夜的事後,大早上來找謝以諾一起用早膳。
“阿姊,我告訴你,這種男人不能要,我們看看別人。”楚簫然桌子底下翹著二郎腿,“要小爺覺得,旁邊院子裡的陸大夫就不錯。”
謝以諾紅著耳尖,想著昨晚那個牙印,那麼明顯的位置,遮也遮不住。
他去練兵場的時候,其他人豈不是都能看見了?
“阿姊,阿姊!”
“啊?”謝以諾抬眸看他,“你方才說什麼?”
楚簫然:……
“阿姊,小爺問你,莫景淵你覺得如何?”
謝以諾唇角微微翹起,“他很好啊。”
她昨日咬他那般重,他也不曾推開她。
說話時,她的眸子淺淺彎著,杏眸中泛著光。
楚簫然一口吞下一個不大的白雞蛋,不再說話,嘴裡吃著東西,就是覺得心裡堵得慌。
他側頭,看了一眼溫吞用膳的謝以諾,狠狠地嚼了兩口嘴裡的雞蛋。
他那麼好的阿姊,怎麼就這麼便宜了他莫景淵?!
當初連個納妾禮都沒有,欺負誰呢?
越想越氣,楚簫然把雞蛋咽下去,哼了兩口氣。
“嗯?”謝以諾抬眼看他,實在摸不清他這用膳也能把自己用出氣來的性子。
“不合你口味?”
楚簫然點頭,“阿姊,這雞蛋連心都是冷的,有什麼好的?”
謝以諾不明所以,纖細的手指拿起一個剝好的白雞蛋,嘗了兩口。
嗓音輕輕淺淺,“是熱的。”
楚簫然鼓起腮幫子,皺眉,“小爺說的不是這個雞蛋。”
謝以諾抬手,給他盛了一碗粥,“這是熱的。”
楚簫然:……
孟昭昨日收到兩壇好酒,心情暢快的很,一路哼著小曲來到練兵場。
看到莫景淵後,他臉上的喜悅立馬收住,變為了震驚。
他繞著莫景淵轉了兩圈,點頭,不錯,這身身墨色錦袍的人正是莫景淵。
但是,這脖子上的牙印……
孟昭嘖了一聲,勾唇調侃道:“昨夜很激烈啊。”
莫景淵掀了下眼皮,“很閒?”
“本將這是替所有將士好奇,是哪位姑娘把莫將軍這冷麵閻羅給收了?”
想起小姑娘的臉後,莫景淵眸光柔和起來。
孟昭突然想起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問道:“不會是那位謝姑娘吧?”
莫景淵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本將的事,與你無關。”
“哦——”孟昭拖長尾音。
又揶揄道:“莫景淵,你這也好歹該給人家一個名分,瞧著,人昨晚也是出了大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