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莫晚夕什麼都沒有問......因為她有自知之明......一個還未離婚的已婚女人,有什麼資格,去質問他,關於這一切?
她默默的看著欣長提拔的身姿,消失在她的視線裡,眸框中早已是失濡一片......
她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辭職報告,交到梁蕭羽的手中,繼而,在自己完全失控前,快速的轉身離開......
冬夜的街麵,已完全黑透,葳蕤的霓虹,將她朦朧的視線拉長,忽的踩到一顆石子,腳上一絆,一個蹌踉,差點摔倒。
“連你也來惹我,是不是......”莫晚夕的聲音裡已是帶了哽咽,說著抬腳,將石子踢起......
可是卻踢了空,石子紋絲不動,她的腳尖已是磕在了地麵上......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那擒在眸框中一直隱忍的淚水,終於是決堤......
她手撐著路旁的公交指示牌,將頭埋在臂彎裡,狠狠的抽泣起來......
她的難過,她的壓抑,她的痛苦,所有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全然哭出了聲來......
“晚夕......”
聽見有人喚自己,莫晚夕先是一怔,辨彆出是金景辰時,當即停止哭泣。
下一瞬,金景辰的手落在莫晚夕的肩頭,試圖將哭泣的她攬至他的胸膛。
莫晚夕肩頭抖動,甩落金景辰的手掌,她不想跟金景辰有任何的糾葛,抬步打算離開。
金景辰從後頭上前,一下子將要從他身邊錯開的莫晚夕擋住,沙啞的聲音裡,似夾雜了幾分真心,“晚夕,我跟了你一路,知道你在哭,我隻是看你難受,想安慰安慰你。”
莫晚夕抬手擦乾淚痕,再抬眸時,眼底的脆弱儘收,滿目儘是克製與冷漠,“安慰我?金景辰,此刻你最該安慰的人,應是潞安,我的事情不必你操心了。”
說罷,莫晚夕讓開一寸,轉身往反方向去。
莫晚夕毫不留情的拒絕,深深刺痛金景辰,忽的他長臂一攬,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將莫晚夕一把拉回,繼而禁錮的貼近他,“晚夕,你這麼難過是因為容明鉞嗎?他是高高在上的權勢財閥,就算你沒有結婚,不是我金景辰的妻子,你也應該知道,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們根本不合適,他不可能真心待你的。”
莫晚夕的手臂被他扯得生疼,可是比之更疼的,是她的心......t雖然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配不上容明鉞,但是這樣的話,從彆人嘴裡說出來,清晰的告訴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況且跟她說這樣話的,還是她名義上的如噩夢般的丈夫......莫晚夕奮力掙紮著,“放開,金景辰,你弄疼我了。”
莫晚夕雙手狠推著他的胸膛,可這樣的動作,落在金景辰的肢體裡,他的身子居然猛然一怔,一陣溫熱的異常,將他點燃,“老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不計較你跟容明鉞發生過什麼,你也彆計較我做的那些事,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