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夕看出金景辰眼底的異樣,眸色一瀲,放棄掙紮。
先是一手貼在他的胸前,將他與自己隔著最後一掌的距離,繼而一手插進口袋裡,摸索到手機,解屏,然後按照記憶,點開錄音功能,清淺道,“我們重新開始?那潞安呢,她沒名沒分的跟了你幾年,她怎麼辦?”
見莫晚夕主動撫上了自己的胸膛,與自己親近,金景辰眸色欣喜,反手挑起莫晚夕的下頜,她櫻色的嘴唇翕動,誘惑至極。
金景辰心中那急切想要品嘗的感知,呼之欲出,“老婆,是潞安她勾引,誘惑我的,我一時糊塗,這才做了那些事,老婆,我一心愛著的人是你,你放心我會與她劃清界線的。”
“老公,你是說,是潞安勾引你,你才出軌的。”
這聲老公,更是叫的金景辰心猿意馬,不加思索的應道,“嗯。”
莫晚夕唇角上翹,勾勒出的一抹深嘲,是對金景辰無儘的鄙夷。
莫晚夕不知道,是不是天下間,在外頭吃了屎的已婚男人,都會如金景辰這般將屎盆子全都扣在小三身上。
她知道的是,但凡金景辰能像個男人說句,哪怕隻是假意的說句,出軌是他色心肆起,莫晚夕也不至於這般的瞧不起他。
是了,是了,金景辰這個男人,骨子裡就是這麼自私冷漠,現下他將所有責任,全都推至潞安身上,將自己撇得一乾二淨,不就正如,四年前,他試圖找其他男人跟自己睡,然後誣陷自己出軌,想讓自己淨身出戶,是一個行為嗎?
金景辰完全不查莫晚夕的情緒變化,“老婆,你肯喊我老公了,我們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些日子,真好,老婆,我們和好吧......”他屏著越來越重的喘息,薄唇欲落在被他挑起的莫晚夕唇瓣上。
莫晚夕頭一偏,讓開一寸,“金景辰,挑個日子吧。”
莫晚夕吐出的氣息,拍打在金景辰的麵頰上,他血流加速,殷勤備至的,喋喋應道,“好,好,老婆,你說挑什麼日子,我們和好。”
“挑個日子,我們離婚。”莫晚夕一字一句,說的堅定異常。
金景辰愣住,眉頭凝起,“老婆,你說什麼,離婚?我都已經向你保證要跟潞安分開了,你為什麼還要跟我離婚?”
“你跟潞安分不分開,對我而言,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剛剛承認你跟潞安好過。”
“你什麼意思?”
莫晚夕手按下錄音暫停鍵,輕微的“滴”的一聲,金景辰好似反應過什麼過來,身上起的燥熱在這一瞬間全然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