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安,老爺子不追究了,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把責任全部推到我身上嗎?”蘇奕站起來,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然後也離開了。
最後,客廳裡隻剩下蘇默安和虞歡,兩人四目相對。
“你真打算聽老爺子的話?”她看蘇默安有些倦容,便問道。
“當然不會。”蘇默安說,“蘇奕這樣下去,遲早會路出馬腳。”
蘇老爺子隻有蘇奕這麼個孫女,他不不忍心苛責她,所以不讓蘇默安放出那關鍵的證據。
但蘇默安不會放過蘇奕,之前她拚了命地把這罪行推到他身上,他當然不會讓蘇奕快活。
“那你還想把這些證據放上去?”虞歡拿起一支錄音筆,問道。
“不用,我們是同一家公司,報複的機會有很多。”蘇默安笑道,“她逃不掉的。”
第二天,蘇哲遠身上的麻醉終於失效了,他睜開眼睛,氧氣罩也被拿走。
“爸,你醒了?”蘇默安的聲音嚇了蘇哲遠一跳。
“你怎麼在這裡?”蘇哲遠現在動了手術的,隻要把傷口養好即可。
“我是您的兒子,當然要守在您床邊。”蘇默安微微一笑,“爸,現在還舉得有那裡不舒服嗎?”
蘇哲遠看到蘇默安這樣的笑容,咬了咬牙。
“我沒事,現在你管著蘇氏集團,不必管我。”蘇哲遠說,“你在,我反而覺得不自在。”
“爸,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蘇默安說,“你是我的爸爸,我當然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醫院裡,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這是醫院,能出什麼事?”蘇哲遠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心裡隱隱有些恐懼,“我沒事的,你去忙你的吧。”
“我哪都不去。”蘇默安笑了,“萬一又有人偷偷給爸嗑藥,到時候挨罵的是我,受苦的是你,我們父子倆都不會好過。”
蘇哲遠聽到蘇默安這番話,眼神變得驚慌,蘇默安看到他這樣,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爸是誰給你的藥?”他心裡已經猜到是蘇奕。
但是蘇默安希望蘇哲遠親口說出這個名字。
這樣他才能錄音。
“爸,您醒了啊?”虞歡走過來,旁邊的阿姨手裡拿著一個熱水壺,“我想您當時喝了酒,又吃了藥,身體肯定要好好調養,昨天參考了醫生的建議,讓阿姨煮了些粥過來。”
“這樣啊,小歡有心了。”蘇哲遠在病床上,他的傷口沒有拆線,不敢發脾氣的。
“爸,你現在這樣,和我小時候很像。”蘇默安說,“或者比我更加惡劣一些。”
蘇哲遠額頭上留下了冷汗。
當時他能力平平的,將所有的氣都撒在年幼的蘇默安身上,對他拳打腳踢。
誰又能想到,當年被他日日毒打的兒子,如今卻活得最有出息。
他已經強大到可以奪回自己失去的所有東西了。
“爸,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蘇默安見蘇哲遠想躲開自己,“誰給你的藥。”
蘇哲遠選擇沉默。
“默安,彆再逼著爸了,他剛醒……”虞歡拍了拍他的肩膀,讓蘇默安彆急。
他露出馬腳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