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師望著慢慢流淌想下的溪水,眼中充滿了追思,仿佛經曆過的點點滴滴都隨著溪水的流淌浮現而出,他輕輕歎了口氣道:“繁華俗世一朝夢醒,霧裡看花終隔一層,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仍是山,看水扔是水,不知仙人我說的可對?”
老者捋著胡須讚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笑著道:“你說的沒錯,當初你六歲孩童之時,還未涉世那是你眼中的事物都非常的真實,所以你看山便是山,看水便是水,可是當你經曆了繁華俗世酒色財氣之後,心中難免積累了許多負麵的感情,這些感情會使人感到壓抑,從而改變眼中對於事物的看法,所以中年的你看山便不是山,看水也不是水,你心中不確定,所以就會迷茫與彷徨。”
樂師在一旁不住的點著頭,顯然是非常認同老者的話語,老者綠著胡須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然而再看看現在的你,拋卻了俗世的花花世界,來到這裡避世,拋卻了俗世的繁華、誘惑、欲望、清心寡欲之後,眼界自然也就不同了,達到了一種返璞歸真的境界,你現在眼中的世界,已經不是單純用眼睛去觀看了,而是用心在看這個世界,心眼所看到的才是最真實的,所以看山才會仍然是山,看水才會仍然是水,既然你已經看透了,也是你該離開這裡的時候了。”
老者話音剛落笑著對著他的身體輕輕一點,樂師的身體開始變得輕鬆無比,慢慢的向著上方飄去,樂師這是顯得有些焦急,開口問道:“多謝大仙點化,可否告知老朽名諱。”
“天地萬物有生有滅,萬變不離其宗,俗世之名何足道哉,天大地大不過滄海一粟,世人尊我為天地卦祖,不過我更希望彆人叫我伏羲。”
樂師的身影慢慢消散在了這片空間之中,於此同時索橋之前,淩宇身體微微一顫,慢慢的睜開了雙眼,他慢慢的站起身來,眼神中似乎還有些疑惑,似乎還在思考這裡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幻,剛才經曆的一切究竟是真實還是虛幻。
不過片刻之後淩宇眼睛散發出奪目的光華,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抬腿直接踏在了索橋之上,這一次索橋沒有再次消失。
淩宇負手走在索橋之上,任憑狂風吹拂著他的身軀,他的腳步依舊穩固,他的眼神依舊堅定,腳下的索橋這一刻開始發生了變化,幻化出七彩華光,慢慢變成了一座虹橋,橋下的懸崖也變成了雲海,淩宇信庭漫步走在虹橋之上,眼瞳卻一直緊緊盯著不遠處的那座茅草屋。
原因無他隻因為那茅草屋跟之前自己夢中的草屋並無二致,淩宇踏在虹橋之上,腳步走的穩健無比,不一會就走到了虹橋的對麵,此時淩宇眼前的一切豁然開朗,乾淨整潔的小院,幾簇小花揚揚灑灑的種在小屋之前,淩宇整理了一下衣衫,輕輕扣了扣茅草屋的房門,恭敬的問道:“請問屋內有人嗎?在下鐘淩宇貿然闖入此地,還望前輩不要介意,請前輩教導在下應該如何離開這裡。”
淩宇說完話就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著屋內有人出現,可是半天過去了,裡麵卻依舊沒有任何聲音,隻是炊煙依舊緩緩升起,四周的景物也一成不變,淩宇心裡忐忑不已,不知道應不應該直接開門進入屋內,一時間反而無措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悠揚的琴聲從草屋內傳出,緊接著茅草屋的門竟然一點點的開啟了。
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從屋內傳出,淩宇小心翼翼的走進屋內,可是當他進到屋內去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原來茅草屋內並沒有人,隻有一張書案上麵擺著一張光環流轉的古琴,琴邊放著一個檀香爐,旁邊擺放著三本光芒不一的書籍,看上去像極了曲譜,淩宇疑惑的打量著四周,確信屋內沒人之後,他悄悄的走到書案麵前,看著上麵擺放的那張古琴。
這琴看上去古樸華麗,通體金紅色,古琴的兩邊分彆雕刻著龍首以及鳳尾,一道道光華自琴弦之上流轉,雖然沒有任何氣息流出,卻讓淩宇感覺到一種來自心靈的警惕,仿佛這琴弦有著攝人心魄的能力。
他的手下意識的摸向了古琴,就在這個時候古琴之上一道金紅色的光芒鼓動起來,一道玄音發出嘭得一聲將淩宇的身體給震飛了出去,隨後古琴光芒立刻收斂回琴身,仿佛剛才那一擊並不是它發出的一樣。
淩宇突然遭到衝擊猝不及防,嘴角竟然有著鮮血滲透出來,他驚愕的望著書案上的古琴,思索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在這個時候古琴釋放出來的光芒,在空中形成了兩行古篆大字,分彆寫著:“琴贈有緣人,無緣莫強求。”
淩宇仔細思索了這兩句話的意思,臉上苦笑一聲自嘲道:“看來我並不是有緣之人,不過我到底怎麼才能夠離開這裡呢?”
淩宇話音剛落,隻見古琴之上再次浮現出金紅色的光芒,隨後又有兩漢篆字出現在了古琴的上方,分彆寫著:“心有靈犀一點通,心神抱守合為一。”
淩宇仔細琢磨著這兩句話的意思,過了一會好像明白了古琴所想闡述的意思,他開始心神收斂將身體放鬆,達到物我的境界,四周的感官登時增強了數倍,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金紅色的光芒瞬間沒入到了淩宇的體內,淩宇猛地睜開雙目,這個時候他發現原本橫在書案上的古琴已經不翼而飛,而他感覺到自己身體裡仿佛多了一樣東西。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古琴莫名其妙的進入了他的身體,而剛才自己明明就不是這古琴的有緣之人,這一下反倒讓他鬱悶了起來,現在古琴消失了,他自己又沒法出去,隻得看向書案左上方那三本疑似是曲譜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