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因病躲懶,他可不能在這種節骨眼上缺席。
初冬難得的陽光普照大地,城西的包子鋪照常開門賣包子,隻是老板換了人,包子的味道也不如從前了。
一大早的便有一輛低調的馬車匆匆出城,隨行不過十人,頭也不回的往西而行。
“樓主,此次待桑閣欺人太甚,咱們就這麼妥協了?”騎著馬的大漢恨得咬牙切齒,明月樓在謙安城有好幾十兄弟,如今卻是一個不剩。
這是明擺著要將明月樓趕出謙安,他待桑閣要獨霸此地,胃口也太大了!
馬車裡的人端坐著,臉色陰晴明滅,眼中殺氣乍現,很快又恢複平靜:“謙安天子腳下,若無權貴拉扯,著實難以立足……回去後將明月樓的規則改一改,皇族權貴的紛爭,若能不摻合便不摻合了。”
手底下的分支被人一鍋端了固然讓他惱怒,但他更惱怒的是,這一切的起源也不過是兩千兩。
兩千兩,就敢接刺殺皇親國戚的單子,這些東西當真是眼皮子淺!被滅了就滅了,省得日後再牽連明月樓的別處。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千百年也記著!
總有一日明月樓要一洗今朝之恥,將待桑閣殺戮殆儘。
喝了藥,希嵐湟便感覺好了些,精神恢複了,便不得不想到昨晚的事情。
將朝歌打發出去,她這才問夏嬋:“昨晚你是如何回來的?”
夏嬋立刻跪下道:“奴婢不知,昨晚突然被人打暈,再醒來時候便在奴婢的屋子內,就像、就像從未出去過一樣。”
“你……”希嵐湟將話咽回了肚子裡。
昨晚突然出現的高手對霖王府很是了解,已到了來去自如的地步……是霖王交好的江湖好漢?
希嵐湟暗中觀察著夏嬋的神情,見她並無異樣,想來對昨晚那人也並不知曉。
那麼……到底是誰呢?
她還未能思忖出個所以然,國賀日卻已經悄悄的來臨。
此次國賀正逢皇帝生辰,禮部自然不敢怠慢,一應安排得盛大奢華,隻為彰顯大印的強國風度。
國賀前一日,霖王府有人來訪。
趙原溱正好在府中,叫了希嵐湟一道接待來人,幾人在前殿坐著,氣氛詭異得很。
此次國賀周圍國家都派了使臣來,希嵐湟知曉希氏王庭也會有人來,卻沒想到來的是希殺崇。
他一國之君,這樣貿然前來,實在是不妥。
但希殺崇向來自恃強大,又對大印野心勃勃,此行再前來也未將大印放在眼裡。更何況……大印國師還在西頓爾草原呢,誰怕誰還真不一定。
希殺崇一口將杯子裡的茶喝乾,詭異的笑了笑:“看來嵐兒在大印過得很好,看著氣色都好了許多。”
“本王的王妃,自然要好生養著。希王這般說,本王還以為王妃在希氏王庭時過得不好呢。”趙原溱溫和的笑了笑。
希嵐湟掃了他一眼,垂眸不做聲。
過得好與不好,希殺崇再清楚不過,隻‘夢花’一樣東西,就每月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