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格,你小心隔牆有耳。”
桌子邊坐著兩個年輕公子,一個俊朗無雙,一個清秀儒雅。
朗格衝著那說話的俊朗公子行了禮,粗聲粗氣地哼道:“大殿下,咱們來了這大晉許多時日了,那晉朝皇帝也不見咱們,把咱們丟在這裡,倒跑去狩獵,屬下心裡頭不服氣。”
大殿下不在意地笑了笑:“你急什麼?月底便是那晉朝皇帝的壽誕,我們可是特地來朝賀的,到了他壽誕那一日,他若是還不見我們,那就是他晉朝無禮。”
大殿下說著就碰了碰身邊的清秀公子,指著棋盤上的一處,笑道:“二弟,你倒是給我講講,為何要在這裡掛子。”
清秀公子還未說話,朗格又道:“大殿下學這勞什子作甚?”
大殿下乜斜了他一眼:“你不是打聽清楚了麼,那慶陽公主喜好下棋作畫,作畫一時半會我學不得,還好這下棋之道我還略知一二,聽聞她棋藝了得,我自然要多練練棋藝,方才能夠和她說得上話。”
朗格嗤笑一聲:“屬下看大殿下是白費力氣了,大殿下肯娶晉朝公主,是給晉朝皇帝麵子,也是這慶陽公主的福氣,還學什麼勞什子的棋畫,娶回咱們大周,將那公主扔到一旁便是了。”
“不得無禮!”
大殿下還未說話,清秀公子倒是斥了一聲,屋子裡靜了一瞬,清秀公子又咳嗽了幾聲,才有些不自在地開了口。
“皇兄,我是覺得朗格說話有些過於無禮粗俗了,不論那人是不是晉朝公主,總歸在路上的時候,人家救了我們,光憑這個,也得多少對她尊重一些。”
大殿下無奈地摸了摸鼻子,瞪了朗格一眼,道:“二殿下說的對,朗格啊,你這個蠢貨,收收你的脾氣,這可不是在大周,無論如何,那慶陽公主也算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呢。”
朗格哼了一聲:“那屬下以後見了慶陽公主的麵兒,就對她尊重幾分,不過話說回來,這也真是奇怪,這慶陽公主好好的一個金枝玉葉,怎麼就住進了那閹人的府邸?”
二殿下淡淡地道:“我聽說慶陽公主和柳燼的未婚妻是閨中好友,柳燼大婚在即,慶陽公主是去陪伴這位柳夫人了吧。”
大殿下眼前便閃過那夜的驚鴻一瞥,饒有興趣地笑了笑:“柳燼這個閹人倒挺有福氣,竟然娶了大晉第一美人做夫人,真是可惜了。”
幾個人正說著話,聽著樓下吵吵嚷嚷的,朗格便打開了窗子去看熱鬨,邊看邊哈哈大笑。
“兩位殿下快來瞧,是對麵那胭脂鋪子有人尋上門去鬨事了。”
大殿下瞪了朗格一眼:“在外頭叫公子!”
朗格嗓門大,這哈哈的笑聲驚動了對麵辛夷染胭脂鋪前的小娘子們,其中一個小娘子回頭瞪了朗格一眼,又轉身指著辛夷染店中坐鎮的吳大娘子,大聲訓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