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秦家對吳玥娘的重視,林茹煙就放了心,但她給吳玥娘把脈之後,還是臉色很凝重。
秦夫人和吳夫人嚇了一跳,就連吳玥娘也急得嘴唇都發白了。
“茹煙,我這肚子裡的孩子會不會有事?”
林茹煙止住了吳玥娘:“你不用擔心,按照脈象來看,你肚子裡的孩子現在還沒有什麼事兒,但是如果你繼續躺在床上大吃大喝卻不動,我看,這孩子就要有事了。”
屋子裡的人都不明白,林茹煙便解釋給她們聽:“玥娘雖說已經有了身孕,但她從前就是補得太過,才導致陽火虛旺,如今她懷著孩子,體內陽氣更盛,再怎麼補下去,玥娘自己受罪不說,孩子也會有些不足。”
“這是其一,其二,你們如今就不讓玥娘走動,又給她吃些大補的東西,等到了玥娘生產的時候,這孩子被補得太大,玥娘又沒有體力,很容易就難產,一屍兩命。”
秦夫人和吳夫人臉色都白了,吳夫人更是握著自己女兒的手,流淚歎息:“兒啊,我和你爹老大歲數才得了一個你,一向把你看得如珠似玉,早知道你要遭這份罪,我和你爹說什麼都不會叫你嫁人的。”
秦夫人也很喜歡這個小兒媳婦,忙問林茹煙:“茹煙啊,我對玥娘是真的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看待,人家都說這懷胎三月不穩,我才這樣給她安胎的,我……我可真不是在害她啊!”
這話一般是解釋給林茹煙聽的,另一半是解釋給吳夫人聽的。
吳夫人也知道是自己太過急躁,叫秦夫人誤會了,她擦了眼淚,握住了秦夫人的手,期期艾艾地道:“親家母彆多心,我這是心裡著急啊!”
能不著急麼,嬌滴滴的女兒養大嫁給了彆人家,夫君婆母沒有一樣不好的,偏生這肚子裡卻沒有個動靜,叫外頭人說了多少閒話。
好不容易懷上了,卻還有這樣那樣的風險,吳夫人一想起來這顆心就懸著。
林茹煙怕嚇著眾人,又笑道:“我是撿著那厲害的說,好叫你們知道害怕,不至於給玥娘瞎吃東西,反而害了她。”
她又要來了紙筆,唰唰唰在紙上寫了個方子:“秦夫人,吳夫人,玥娘這身子骨和彆人不一樣,她要養胎,不能這樣胡吃海塞,我這裡給她開個安胎的方子,可吃可不吃,要我說,若是沒有哪兒不妥,那就彆吃了,是藥三分毒嘛。”
“另外,你們還是得扶著玥娘下來走一走,彆成天叫她躺在床上,好好的人也要躺壞了。等我回去之後,再琢磨些藥膳方子,著人送來,以後你們就按照那方子上的東西做給玥娘吃,我也會隨時過府來看看玥娘。”
秦夫人和吳夫人自然大喜過望,親家倆忙對著林茹煙謝了又謝。
林茹煙擺擺手,笑道:“兩位夫人可千萬彆這樣,我和玥娘既然已經結了乾姊妹,玥娘肚子裡的孩子便得叫我一聲姨媽,給自己的小外甥看診,有什麼好值得道謝的?”
說說笑笑間,林茹煙看時辰有些不早了,就起身告辭,吳玥娘掙紮著要下床送她,她也不推辭:“你是得出來走一走,這眼下春日就到了,盛京各處的花兒也開了,你出來看看春景,心情也會好一些,對你肚子裡的孩子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