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何蓮房給氣了個夠嗆。
留守的芭蕉怕二人打起來,趕緊叫小丫頭分開了二人。
坐在馬車上的林茹煙並不知道後宅裡的這些亂遭事,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會管。
她又不喜歡摻和進這些後宅爭鬥裡,有高嬤嬤和芭蕉幫她看著,她還能省點心。
馬車走得很緩慢,但林茹煙仍舊覺得有些惡心,她伸手要去取一顆壓製惡心的丸藥,卻被慶陽公主給製止了。
“是藥三分毒,嫂嫂若是實在是覺得不舒服,那咱們就掉頭回去,這婚宴不參加也罷。”
林茹煙靠在了車壁上,抿著嘴唇搖搖頭,等胸口的惡心感給壓下去了,才開口:“我不能不去,外頭都傳言你哥哥和顏無虞不和,我若是不去,那就坐實了這個傳言,我怕有人利用這一點,給你哥哥下絆子。”
慶陽公主嘟囔道:“哥哥自然有他的法子,你就不用操心這些了,一會兒若是不舒服,你說什麼也得跟我回去。”
林茹煙不再辯駁,馬車很快就停在了簡郡王府門前。
出乎林茹煙的意料,郡王府跟前竟然冷冷清清的,馬車都是貼著牆根一字排開,來的人竟然還沒有魏大姑娘的春日宴的賓客多。
郡王府的胡長史站在門口迎賓客,一眼瞧見慶陽公主和林茹煙,忙滿麵笑容地迎了過去:“給公主殿下和柳夫人請安。”
慶陽公主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家主子呢?”
胡長史笑容滿麵:“郡王爺去丞相府上迎親了,柳夫人怎麼一個人來了?”
他往林茹煙的身後看了看:“柳大人呢?”
慶陽公主打斷他:“你眼瞎了啊?我不是人嗎?”
胡長史趕緊給慶陽公主賠罪,慶陽公主沒理他,胡長史便很是尷尬。
林茹煙笑著打圓場:“長史大人不用這般多禮,我家大人身受重傷,才緩過氣來,今早被皇上召進宮去了,就不能來參加郡王爺的喜宴了,一會兒還請長史大人在郡王爺跟前美言幾句,叫郡王爺不要怪罪我家大人才好。”
胡長史一副很是苦惱的樣子:“柳大人竟然傷成了這個樣子?哎呀,這可怎麼好啊。”
他話中有話,林茹煙不免提高了警惕:“長史大人這話何意?”
胡長史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聽聞柳夫人是觀音在世,那杜仲又是世間少有的神醫,有二位出手,想必柳大人身上那點小傷也就不足掛齒了,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層,我家郡王爺才去跟皇上求了旨意,讓柳大人代為迎接郡王側妃,我還以為柳大人會跟著柳夫人一起來呢,沒想到大人竟然沒來。”
林茹煙驟然變色,柳燼雖然已經能下床走動,但身子依然很弱,何況他體內還有一條遊子蠱,隨時都會發動。
顏無虞到底安了什麼心,明知這些,卻仍舊求了旨意,這不是明著要置柳燼於死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