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打了個哈哈,想要掩飾心虛。
林茹煙也跟著胡長史笑了兩聲:“胡長史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最擅長的不是治婦人的毛病,而是治這兒……”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胡長史,你這兒有毛病了。”
胡長史再也忍不住了,怒道:“柳夫人,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你要知道,今日可是我們郡王爺的大喜之日,你若是想要鬨事,那還得看我們郡王爺答不答應!”
胡長史身為簡郡王府的長史,身上也是有品階的,雖然不得對三品淑人的林茹煙無禮,但真的理論起來,他也不怕林茹煙。
何況他身後還有顏無虞撐腰呢。
林茹煙淡淡地笑道:“胡長史先不要著急,容我說幾句話,我若是說的不對胡長史再處置我也來得及,我且問胡長史,是不是最近手臂發麻,偶爾會有頭暈?有時候走路走快了也會哮喘不寧?”
門口也站著一些人,都是簡郡王府的家丁,並無賓客,這會兒都好奇地圍了上來,有個小廝聽了直點頭:“柳夫人說的是啊,胡長史,你前兒個不是因為頭暈,在床上躺了整整一?”
胡長史也有些愣怔,他最近的確總覺得手臂發麻,但是手臂發麻這件事情他從來沒有跟人提起過,連自己的婆娘都不知道,這柳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難道這柳夫人真的有幾分醫術?
饒是如此,胡長史還是冷著臉斥責那個小廝:“胡說!我那是吃醉了酒,才覺得頭暈,你小子不要信口開河!”
林茹煙了然一笑:“胡長史不願意承認也沒關係,我話說到前頭,胡長史最近少吃酒,少吃油膩葷腥,忌甜食,若是再頭暈,一定要儘快叫人來找我,可彆再下床走動了,否則……”
她搖搖頭,做出一臉惋惜狀:“否則,胡長史的大限可就在眼前咯!”
胡長史心裡發毛,嘴上還要強撐著:“柳夫人還是管好柳大人吧,我無需一個婦人為我診治,外頭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自從那濟慈堂開館,在裡頭診治的是幾位坐診的良醫,柳夫人也就隻會給內宅婦人治治一些臟毛病了!”
“哦,是麼?”
林茹煙涼涼地看了一眼胡長史:“胡長史可不要忘記了,我診治的幾位夫人都是有名有姓的,像光祿卿秦大人家的三少奶奶,還有宮裡的貴妃娘娘,她們可都不停誇讚我的醫術,在胡長史嘴裡,難道她們都是染上了臟病?”
胡長史一張臉漲得通紅:“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可沒這麼說!”
宮裡的貴妃娘娘脾氣可不好,若是叫她知道了這件事,饒是有簡郡王撐腰,他也得脫一層皮。
林茹煙冷冷地笑了笑:“胡長史說沒說自己心裡頭清楚,反正我過幾日就要進宮去,我想貴妃娘娘一定會很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