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柳夫人是我大晉第一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柳燼能娶到柳夫人這樣的美人，可真是他祖上積德啊。”
林茹煙隻好又站了起來：“妾身惶恐。”
莊太妃懶懶地靠在了椅子上：“我這是實話實說，你不用惶恐，唉，這樣好的便宜竟然叫柳燼那個小子撿了去，若是當初皇上先看到你，今日這寵妃之位便是你的了。”
林茹煙暗自心驚，好一招挑撥離間！
莊太妃明知張貴妃嫉妒心重，還特地在張貴妃跟前說這一番話，明顯就是挑撥張貴妃厭棄她。
也不知道這莊太妃到底是要做什麼。
“妾身惶恐！”
林茹煙無話可說，索性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莊太妃輕蔑地哼了一聲：“奴才就是奴才，經不住誇，說一句便沒了骨頭，起來吧，我不耐煩見人動不動就跪。”
林茹煙依言站起來，心中卻忍不住吐槽，說什麼自己不耐煩見人動不動就跪，方才還不是讓她和張貴妃在這冰冷的地磚上跪了小半個時辰？
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聽說你是下凡的送子觀音？”
林茹煙牢牢記著張貴妃囑咐她的話，屁股還沒落座，便又站起來：“妾身惶恐。”
“這有什麼好惶恐不惶恐的，你能叫入宮多年不孕的張貴妃有了孩子，這就連送子觀音都做不成呢，我看你比送子觀音還厲害一些。”
林茹煙唯唯諾諾：“妾身惶恐。”
她倒是沒再下跪，反正是莊太妃親口所言，不喜歡彆人動不動就下跪，那她樂得不跪，站著還舒服一些。
莊太妃似乎有些煩了：“你父親是林炳祥？那可是個神醫啊。”
“妾身惶恐！”
“柳夫人，你除了這一句妾身惶恐，是不是不會說彆的話了？”
莊太妃似乎惱怒了，一張少女桃花麵上隱隱有怒氣在蒸騰。
張貴妃便有些急了，側頭照著林茹煙眨眼睛。
林茹煙懂張貴妃的意思，可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彆的話要跟莊太妃說。
而且莊太妃這個人喜怒無常，她怕自己多說多錯，萬一說錯了什麼話，惹得莊太妃不高興，現下也無人救她，索性就閉著眼一條道走到黑了。
“妾身惶恐！”
“夠了！”
莊太妃猛地一拍案幾，正殿都安靜下來，人人大氣不敢出，就連張貴妃也站了起來。
整座大殿寂靜無聲，落針可聞，空氣也似乎都凝固了，人人都等著莊太妃發落林茹煙。
幾個小宮女都有些同情地看著林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