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此言差矣,”金福海有些著急,他和柳燼怎麼說也算是有些交情,和羽林衛可沒半分乾係,“大人,那些羽林衛的臭小子們是什麼德行,大人難道不清楚麼?把皇上交給他們,大人難道就放心了?”
柳燼冷笑道:“羽林衛是皇上的親信,皇上如此信重他們,難道金公公竟然和皇上的意思不一樣?若是皇上知道了,不知該作何想。”
金福海暗罵了一聲,隨即道:“柳大人,柳夫人可也在這裡頭呢,柳大人不為皇上想一想,難道就不為柳夫人想一想麼?若是柳夫人出了什麼事兒……”
“金公公的意思我明白了,”柳燼微微笑了笑,“賤內如今身在何處,我心裡自然明白,金公公就不用誆騙我了,我一會兒會分出一些龍鱗衛守在遇鸞宮這裡,但摘星樓那裡我必須去一次,皇上最為重視摘星樓,出了事,誰都擔待不起。”
聽說柳燼已經讓人守住了遇鸞宮,金福海總算放下了心。
此時張貴妃問起來,金福海便不疾不徐:“娘娘放心便是了,那摘星樓有柳大人在,亂不起來,還有這遇鸞宮也無事,羽林衛就算殺進來,還有柳大人的龍鱗衛拱衛著呢。”
諸位大臣都放下了心,原先他們最怕的便是龍鱗衛,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性命竟然要靠著龍鱗衛來守護了。
“這群該死的羽林衛!”
一鬆懈下來,便有大臣罵起了羽林衛,其餘人自然應和著,誰也沒有想到,在顏慎行昏迷的這段日子裡,最先鬨起來的竟然是顏慎行最為信賴的羽林衛。
羽林衛郎官裴度春也沒有想到,帶人來劫掠摘星樓的,會是大名鼎鼎的柳燼。
“柳大人這是何意?為什麼要幫忙放走那群宵小之徒?難道柳大人想要造反嗎?”
柳燼微微一笑:“造反?恐怕現在宮中上下知道要造反的人,是你羽林衛了,裴大人想來還不清楚,你手底下的張家五哥兒領著人大鬨後宮,放火燒了采女住的院子,又領著人一路打殺,如今都快打到遇鸞宮了。”
其實,那張五哥兒並沒有想到將事情鬨得這麼大,這一路上是龍鱗衛暗中出手做了些手腳。
裴度春自然沒有想到柳燼會橫插一手。
他手底下的人是什麼德行,他一清二楚,張五哥兒能有膽子去侵犯采女,也是裴度春默許的,可事情鬨成這個樣子,裴度春著實沒有想到。
“這與柳大人何乾?”裴度春眼底閃過一絲慌張,“如今是柳大人帶著人劫掠了摘星樓!”
“裴度春,你有什麼證據?我是聽說摘星樓這裡有宵小之徒鬨事,所以過來瞧瞧而已,裴大人為何要將此事賴在我的身上?”
裴度春氣急了:“是你將我引開的!如果不是你蒙著麵忽然出現,帶著人將我們引開,如今我們已經抓住了那群宵小之徒!”
“哈哈哈!”柳燼忽然仰天大笑,“裴大人,瞧瞧你說的這個話,你四處看看,你今日還能活著走出這裡嗎?你說是我引開了羽林衛,我還想說是你引開了我龍鱗衛呢!”
隨著柳燼話音落下,這小小的院子裡忽然出現了幾百個一身武裝的黑衣人。
裴度春大驚失色:“柳燼,你難道真的要造反不成?這麼多人,你是怎麼帶進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