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確軟禁了皇後和大皇子,但卻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弑父的地步,殺了父皇對孤沒好處,如若孤真的想讓他死的話,是絕對不會下大力氣請了杜仲來的。”
林茹煙相信這一點,拓跋垣還想知道玉璽和虎符的下落,怎麼可能殺了大周皇帝。
“是拓跋赫,孤的好二哥,叫人在外頭散播謠言,說孤想殺了父皇,他故意敗壞孤的名聲,是想為他登位鋪路,說起來,孤還是挺佩服他的,你不知道,孤的這位二哥最擅長偽裝,從前唯唯諾諾地跟在大皇子身後,他和他母妃賢妃,就像是兩條狗,被踹一腳也不知道坑聲。”
“可越是咬人的狗越不叫喚,孤和大皇子都被拓跋赫給騙了,大皇子一落難,拓跋赫就接管了他的人手,孤一開始沒把他放在眼裡,沒想到竟然叫他成了氣候,現在反過來想要和孤較勁了。”
林茹煙拿不準拓跋垣這番話是不是說給她聽的,隻能抿著唇不說話。
拓跋垣看了她一眼,忽然笑道:“你什麼時候和你爹出宮去?”
“啊?”
林茹煙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拓跋垣。
她現在不是他的良媛了麼?還怎麼出宮去?
“替孤做一件事,孤就放你走。”
林茹煙越發迷糊了,拓跋垣這是真的知道她的身份了嗎?
那萱兒和小長安……
“魏廷椿手裡有孤下令殺采藥人的旨意,你幫孤討回來,不拘你用什麼手段,隻要幫孤討回來,孤就放你走。”
“五殿下,你……你可知道我是誰?”
林茹煙顫抖著雙唇,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拓跋垣定定地看了林茹煙半晌,忽地笑了:“你是誰重要麼?對孤來說,現在沒有任何人能比得過孤的大業,誰敢阻擋孤登上皇位,孤就殺了誰!”
“可萱兒……”
拓跋垣斂去了笑容:“茹良媛,你聽清楚了,孤不管你到底是何人,在這後宮中,你就是孤的茹良媛,不過,孤也要跟你說明白了,你救了孤,孤不會恩將仇報,孤不欠你的,你儘管放心。”
“你走吧,孤的母妃就交給你了。”
直到出了屋子,林茹煙還有些渾渾噩噩的。
拓跋垣這是什麼意思?
小長安和萱兒不在他的手上?那他為什麼會有萱兒的匕首?
萱兒現在究竟如何了?小長安又在何處?
這些問題纏繞著林茹煙的心,都快把林茹煙給逼瘋了。
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急得都快忘記自己姓甚名誰了。
明華見了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還以為她是被拓跋垣訓斥了,忙道:“良媛,婢子都說了,叫您不要再去管尚德夫人了,您就是不聽,現在可好了,被殿下斥責了吧?”
林茹煙搖搖頭。
明華急了:“良媛,您倒是說一句話啊,光搖頭是什麼意思?”
“把尚德夫人關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