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玻璃一定很疼吧……”蘇醫生想想都後怕,生得這麼好看的女人卻因為婚姻被搞的狼狽不堪。
“比起有些事情,這點疼不算什麼。”
這是目前為止溫半錦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
蘇醫生明白她說的那些事情是什麼,看她閉眼準備睡覺也就關上門出去了。
溫半錦心裡擔心陸嘉的傷勢,想給他打電話卻沒有力氣,手一動就會痛,裡麵的骨頭也會跟著動。
翌日中午。
來之前許成言就提前打電話通知了程可欣,她特意做了大桌子菜,雖說算不上山珍海味,但也是色香味俱全。
一進屋,許成言就聞到了味道,“鯽魚湯嗎?”
“是啊,洗洗手,馬上就開飯了。”程可欣笑的跟吃了蜜一樣,戴著圍裙儼然一副賢妻良母樣。
夾起條鯽魚看到裡麵的刺就想到了玻璃上的骨,胃像是本能排斥,許成言又把鯽魚放下轉身去吃青菜。
“怎麼了?是不是才不合胃口?”程可欣吃飯時眼睛也會停留在許成言身上,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許成言搖搖頭,“就是刺太多了,吃起來麻煩。”
“那還不簡單,我幫你把刺挑出來。”程可欣夾起鯽魚開始挑刺,“半錦怎麼樣了?你昨天晚上真的是嚇死我了,為什麼會把玻璃插進手裡啊?”
昨天晚上打電話給許成言知道溫半錦進了搶救室,全身還插滿玻璃,血流個不停,聽到這些的程可欣彆提有多高興了,恨不得溫半錦被玻璃插死,要是沒插死最好也死在手術台上。
“人沒死,還可以跟我吵架離婚。”
許成言看到程可欣麵前碟子裡的魚刺越多,腦子裡玻璃上帶骨的畫麵越越清晰,好像這些魚刺就是手術裡從溫半錦身上取下來的骨一樣。
紮的眼睛疼。
程可欣把挑好刺的魚肉夾進許成言碗裡,“那我到時候去看看半錦吧,順便給她帶點鯽魚湯,對她身子好。”
許成言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揉亂了她的發,笑道,“你比溫半錦乖多了。”
她當然要乖,因為聽話的孩子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