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欠他的。”溫半錦失神囁嚅道,拿杯子的手不自覺的微微發抖。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當時不是已經準備好出國了嗎,為什麼最後出國的人隻有你一個,霍時清為什麼突然就說要娶沈清了?半錦,當年六號那天到底怎麼了?”陸嘉蹙眉。
這個問題他已經向霍時清問過無數遍,從來都沒有得到回答,最開始還願意見他一麵,後來乾脆連見都不見了,他也有過打電話問溫半錦,不過次次打過去的都是顯示為空號,所有人都徹底與溫半錦失聯了。
“當年……”當年她在去機場的路上為了讓霍時清離開,保全他的所有,也為了讓媽媽弟弟的在天之靈安息,跟沈老爺做了交易,用自己的離開換一切塵埃落定,親口說了那些狠心的話。
“唉,當年的事都過去了,不重要了,他已經結婚了,也算是事業有成,家庭圓滿,祝福他。”溫半錦露出淺淺的酒窩,最發自內心的笑,裡麵卻是無儘的苦澀失落。
“你就沒想過……”
還沒說完,溫半錦就已經知道他後麵要說些什麼,連忙擺手示意他停下,“不想了,都沒有意義,我們早就已經是毫無瓜葛的陌生人。”
“你這次回來難道不是為了他?”陸嘉道,“當年你出國不久後,當年綁架你的人就全部入獄判了死刑,程可欣也被許成言趕出去了,聽說被抽出了好多血,骨髓,還被打斷了一條腿和一隻手。”
溫半錦點頭,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但…不是全部。
“其實當年你的骨髓沒有移植到程可欣體內,當年程可欣拿出你的骨髓,許成言像是瘋了一樣,把程可欣往死裡打。”
“那是她活該。”
陸嘉“嗯”了一聲,“那你這次回來是?”
“有人不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