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神情各異,霍時清麵上表現平靜,眼神卻一刻都沒離開過溫半錦,唐森則是震驚,以為溫半錦會受到誘惑離開。
獨獨隻有許成言,露出笑意。
“當然是真的,我許成言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她重重點頭,對這句話倒很是認可,“所以你當年就說到做到的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吞掉溫氏,說道做到的把我弟弟送進了監獄,說到做到的讓我媽媽死在了手術台上,說到做到的抽掉了我身上的血,哦對,還有骨髓。”
許成言張口,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這些……他說到做到。
她又繼續道,“許成言,我本不想跟你又再多的瓜葛,當個陌生人不好嗎?幫我重新讓溫氏站起來,重回巔峰,笑話,我就算是讓任何人幫忙都不會答應你的幫助,因為,你不配!”
後麵三個字,她咬的極重。
許成言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當年的事情做的人隻會在她麵前笑的趾高氣揚,仿佛是在聲張一場正義,當事人卻永遠都隻有她一個人,中途受過的所有委屈、指責、疼痛,都隻有她一個人感受過,隻有她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現在惡人卻又再次反過頭來假當正義者,簡直虛偽至極。
許成言重重垂下頭,雙眼漸漸起霧模糊,“對,你說的對,我不配…”
“當初你是怎麼對待我,怎麼對待溫氏的,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至死都不會,我身上的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許成言隨手抹了把臉,點頭,沒有說話。
“許總,我是不會去許氏的,再見。”
許成言抬眸,看向溫半錦的眼神不自覺的溫柔起來,“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很抱歉,你…還是喜歡他吧。”
溫半錦沒有回答。
看到沉默就當她是默認了,越過她,走出了辦公室。
“唐森,送送許總。”
唐森點頭,也跟著出去。
方才的話似是已經抽儘全身的溫度,強撐的意誌在許成言走的那一刻瞬間支離破碎,整個人跟墜入冰窖一樣,冷到了骨子裡。
突然,後脊背上的傷口也跟著抽疼起來,像是在毫不留情的鞭打她的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