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過後，藥劑裡的藥抽進針管裡。
“沈小姐，把袖子擼上去。”
沒有掙紮，沒有抗拒，那雙驕傲自大的眼睛都被麻木疲憊深深壓下，乾枯蠟黃的手挽上寬大的袖子，露出瘦到都能看到骨頭的手臂。
“打吧。”
醫生走進，將針管裡的藥劑全部注視進手臂。
“沈小姐，現在是拆紗布上藥。”
“嗯。”
醫生伸手從沈清腦後剪開紗布，然後慢慢纏繞，一圈一圈，凹凸不平，布滿瘡痂的半張臉露出來。
沈清撇過眼，不去看醫生。
“杜醫生，我的臉什麼時候才可以治好，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為什麼一點變化都沒看到。”
杜醫生拿著棉簽和消毒劑擦拭著半張臉，中途還剝落下一些結痂，然後開始塗抹藥物。
“沈小姐，你之前不願意接受治療就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所以現在恢複起來才會比較慢，恢複進度理所當然也是會拉長的，現在之所以看不出什麼變化，是因為傷口在結痂階段，需要脫落，然後才能修複好。”
沈清聽的半信半疑，不過很快這份顧慮又被打壓下去，在這裡除了他，還能有誰可以相信？
江雲？哼，沒把她折磨死都已經謝天謝地了。
“那可以加強藥的濃度嗎？我想要儘快好。”沈清眼睛裡終於閃出了光亮，但如流星，轉瞬即逝。
杜醫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擦拭好藥劑後，一層一層的纏好紗布，固定。
“藥已經上好了，沈小姐安心休息。”
看到已經在收拾殘留藥瓶的杜醫生，沈清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