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兩大團白色隨意纏在兩根手指上,還伴隨著滲出的血液。
陰暗地下室裡,隻有破爛通風口那裡才會透出來一點點慘淡的光線,飯菜被隨意丟在地上,也不管是不是能順利走到那裡吃到地上的飯菜。
拖著沉沉的鐵鏈,任憑鏽跡摩擦破皮的腳踝還是忍痛爬了過去,努力伸長這手指最後才勉強扒拉道裡麵的幾片沒有油水和鹹味的菜葉。
一口直接塞進嘴裡。
咀嚼的聲音還在繼續,菜葉還沒完全吞下,地下室裡燈光就突然亮起,鐵門隻是打開一個小小的細縫,
沈清走下來,隨即就踢翻了阻礙她步伐的飯菜,湯汁流了一地,“怎麼?我們的溫大設計師現在也淪落到吃爛菜葉的地步了?”
繼續嚼完嘴裡最後一點點菜葉下咽,溫半錦也沒有說一句話。
兩手空空的沈清不知怎麼地也跟著一同坐在地上,雙腳盤在一起,看了眼剛才被踢翻在地還像樣的飯菜,臉上嘲諷,心裡卻冒出心酸,因為這是她在被囚禁期間從不曾吃過的“美食”。
“溫半錦你看看你,現在我對你有多慈悲,還給你飯吃,你知道以前的我……”沈清指著自己,突然對她露出手臂上一道長長的傷疤,“這個,就是當初我要吃的,被彆人直接打出來的,你知道是用什麼打的嗎?”
看著溫半錦眼神裡露出的疑惑,沈清隻覺得她既可笑又無知。
“是被碗,還有針管,幾個人割出去就有這麼長。”仔細的,沈清就瞥到了溫半錦嘴角上沒有擦乾淨的油漬,“看看現在的我對你多好,不僅還給你飯吃,還不打你。”
溫半錦一直不說話,靠著牆角,兩隻手揣進懷裡,上麵兩團厚厚的紗布變的更加麻煩,能明顯感覺到傷口的血液也滲出的更多了。
歎了口氣,沈清目光轉到她被包紮好的手指上,“你受傷了還可以包紮,我呢,什麼都沒有。”
“你到底想說什麼。”溫半錦冷冷的開口,早就已經沒了力氣,說話整個人都是虛弱脫力的。
沈清沒回答那個問題,繼續心平氣和的說著自己的話,“如果沒有之前那些事,如果現在和霍時清結婚的人還是我,如果你們不曾遇見或者認識,或許我們兩個會是好朋友,或者商場上的合作夥伴。”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溫半錦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