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相府也沒個女主人，以後的事情，那可還真是說不準呢！
思及此，那婆子越發諂媚起來，“之前是奴才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沈小娘寬宥，以後一定儘心儘力做事，您看這些東西......”
沈青霜隨意翻看了幾下，東西精美，且都是用得上的，更重要的是沒有違製的，以後不管如何，今日她們自己送上門來，斷然沒有再推拒的道理。
“你們換上吧。”
得了她的示好，以前的事情就過去了吧?
那婆子誠惶誠恐的心終於安定下來，就看到沈青霜看也不看他一眼，淡青色的裙擺拂過她的腳麵，徑直往外麵去了。
後麵的事情變得異常順利，顧涵不再挑剔歌舞，府裡上上下下的跟著見風使舵，處處行方便，很快，就到了壽宴前夕。
百戲班的伶人們已經訓練了一個多月，之前去找裁縫做的舞衣前不久也已經都送了來。
“今日咱們穿上衣服再看一下整體效果。”沈青霜笑眯眯的看著這一群朝夕相處的妙人：“五日之後就是老夫人壽辰，要是身量不合適，現在還可以再改。”
紫袖早早的把衣服拿出來放到一邊兒，有膽大的姑娘笑著跟她玩笑。
“沈姑娘，最近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招待我們，咱們姐妹們可都胖了不少，可彆把這衣服給撐壞了。”
沈青霜看他這般嬌俏明媚的樣子，也笑了出來：“你們的身量就是太纖弱了，如今這樣正好。”
最開始說話的那姑娘頭一個去拿衣衫，卻陡然發出一聲驚呼。
“啊……衣服……”
旁邊有相熟的姑娘邊往那邊走邊打趣：“怎麼了難道你是真的把衣裳給撐壞……沈姑娘！”
一句話還沒說完，後麵去的那姑娘反應如出一轍。
沈青霜心裡咯登一聲，連忙上前，就看到原本好好的舞衣，裙擺領口被剪成了碎布條子，彆說是穿著跳舞了，就算是穿著去要飯也寒酸得很。
“這是怎麼回事？紫袖！”
沈青霜罕見的發了脾氣，紫袖快步走來，等到看清了，頓時哭喪著一張臉。
“小姐，管家送過來之後，這些衣服一直都是好好的放在庫房的呀！”
紫袖顫抖著手去摸腰間的荷包，“就連鑰匙也是我隨身攜帶……鑰匙……鑰匙呢？！”
荷包打開，裡麵除了隨身的銀錢之外空無一物，一時之間紫袖隻覺得渾身冰涼。
沈青霜閉了閉眼，沒再發難，而是轉身看向百戲班的姑娘們。
戲班子人員混雜，百戲班最近更是常常出入勳貴人家，這事兒說小了，是她看管不力舞衣被毀。
說大了，就是丞相府內訌鬨出的笑話。
戲班子裡的姑娘走南闖北，自然也是人精。
“今日，這些舞衣美則美矣，隻是估計有些不大適合。”
年紀略微大些的姑娘最先開口：“老夫人壽辰將近，或許沈姑娘可以去成衣店看看，有更合適的也說不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