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吧。”
賀小娘心裡一喜，連忙伺候著顧涵服下飲酒湯，又站在他身後，輕輕的揉按額頭，力道恰好，也不說話，便也討人喜歡。
“今日天色不早了，你且回去吧。”
對於宴會上的事兒，顧涵心裡自然有一杆秤，這會兒對賀小娘也沒有親近的想法。
“您醉了酒，等會兒晚上估計會不舒服。”
見顧涵的目光越發不耐，賀小娘連忙又道：“妾身就在旁邊守著，絕對不會壞了規矩。”
說著，雪白的脖頸微彎，讓人我見猶憐，“妾身隻是擔心您……”
顧涵定定的看著她，過了好半晌，見她確實隻是滿臉擔憂，這才微微點頭。
“隨你吧。”
賀小娘大喜，麵上卻不顯露，跟在一旁一塊兒去了顧涵寢房，又不假人手的伺候他洗漱。
顧涵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昏，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晨光大亮，淡青色的床幔柔和了亮光，顧涵悠悠轉醒，下意識的覺得有些不對。
“相爺，您醒了？”
身旁傳來一嬌媚聲音，顧涵緊擰著眉頭回身看去，就見賀小娘隻穿著肚兜，香肩半露，迷迷糊糊的看著顧涵。
而顧涵自己，也衣裳零散，很是不成體統。
“你不是說，你昨夜僅僅是在一邊守著嗎？”
顧涵聲音微冷，賀小娘臉上帶著幾分羞澀，垂下頭去。
“妾身也沒有想到……相爺會……”
話說半截，顧涵臉色越發黑沉，賀小娘是打量著自己喝醉了就不記得事兒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裡清楚。”顧涵冷冷的看著賀小娘，“你昨夜，越規矩了。”
賀小娘一時間，臉色煞白，幾乎不敢置信的看向顧涵。
怎麼可能？
她特意在醒酒湯裡加了安魂藥，為的就是顧涵會因此神誌模糊，這樣一來，隻要她脫了衣服躺到顧涵身邊，昨夜就是成事兒了！
並非她生性放蕩，心機深沉，而是顧涵並不好男女之事，對後院的妻妾也隻是養著而已。
可是在深宅大院，若是沒有主君的憐惜傍身，他一個奴婢出身的小娘，又能夠活多久呢？
可是……相爺怎麼還會記得？！
顧涵看著賀小娘的神色徹底冷了下來，他隻是迷迷糊糊的對昨夜的事情有個印象，剛才的話也不過是炸上一炸。
賀小娘如今這個模樣，卻無異於已經承認了。
“你是老夫人，送到我身邊的，因此，我從不曾冷淡與你。”
顧涵隨意披上衣服，淡淡的撇了一眼賀小娘：“日後在後院謹言慎行，若有下次，彆怪我不留情麵！”
賀小娘癱坐在床上，一時間心如死灰。
不過短短一夜的時間，府裡麵的風向標一下子又變了。
沈小娘惹怒相爺，被相爺厭棄的事情，後院之中口口相傳。
一時之間，有人嗤笑，有人疑慮，也有人心疼。
早知道沈小娘這麼不頂用，之前就不大費力氣把克扣的份例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