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約我再次見麵，所謂何事？”
顧涵穿著一身袞服，顯然是剛剛下朝，此刻，看著坐在他麵前的趙若染，心裡有不喜，卻做出了擔憂模樣。
“你我二人也有些日子沒見了……”趙若染略微垂著頭，薄紅漫上耳尖，“如今我整日在家，說是無事可做……就總會想到你。”
也不知是否趙若染錯覺，她隻覺得顧涵眼裡有一瞬間似乎有什麼不可言說的東西，而後才是蕩漾起來的溫柔笑意。
“如此說來，確實是我的不是。”顧涵眉眼微微彎了彎，“這些日子府中來人，是我疏忽了你。”
趙若染做出了小兒女情態，又說了些情意綿綿的話，他們兩人的包廂靠近窗子，外麵雜耍藝人正載歌載舞，歡欣笑語傳到屋內，趙若染眉眼間又染上一絲愁意。
“這舞看著倒是新奇……可惜，不能時時看著……”
舞？
顧涵眉角一動，想起了還在府中的沈青霜，卻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了趙若染一眼。
大概是沒想到顧涵竟然是這樣的反應，趙若染一愣，但又見他麵色如常，這才繼續說道，“想起之前家宴，你府上的沈小娘似乎編舞還挺厲害的，不知道你舍不舍得割愛幾日？”
正題來了。
顧涵唇角一勾，“她多少還是侍妾，這事兒，你還是跟我一起去一趟的好。”
趙若染眼神一暗，不過是一個區區侍妾而已，竟然已經開始在乎臉麵了嗎？
心裡不快，趙若染卻沒有表現出分毫，隻柔柔一笑，“你說得是，這是我自己欠考慮了，今日恰好我們二人都在，便一起去吧，也問問沈小娘願意與否，總不好強人所難。”
雖然說得好聽，但是實際上若是當真這麼想，就不會把顧涵約到茶樓了。
沈青霜正在院子裡畫畫稿，忽然就有人傳喚，說是相爺有事相商。
真是稀奇，什麼時候，顧涵竟然會跟她商量了？
懷著滿腹疑慮沈青霜惴惴不安的來到外書房，就見外書房門口，一對男女像門神似的站在門口，時不時用探究的眼神看向沈青霜。
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子，主子怎麼就要他們二人去保護了？
沈青霜不知門口二人再說些什麼，隻是在看到趙若染的一瞬間，心裡就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沈小娘，咱們好久不見了。”趙若染眉眼帶著笑意，“最近可還安好？”
沈青霜拿不準趙若染的意思，隻是低低的垂著頭，一片謹小慎微的模樣，“妾身還好，多謝趙姑娘關心。”
顧涵輕扣桌子，見沈青霜看過來，這才道：“她最近在自己家裡無趣的很，聽說你編舞極好，就想著說讓你去府上待一陣子，編幾個舞蹈，這樣一來，她也有伴兒。”
趙若染點了點頭，十分渴望的看著沈青霜，笑得溫柔極了，一抬手，旁邊伺候的環佩又獻上各種瓶瓶罐罐。
“這是新出的胭脂，我記得之前沈小娘就十分喜歡，冒昧提出請你編舞，是我孟浪了，不知道沈小娘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