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看了一眼小欖,抿唇點了點頭:“知……知道了。”
小欖和綠雲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劫後餘生的慶幸,衝著沈青霜深深作揖行禮。
“今日之事,相爺一定會原原本本的收到消息,小娘受的委屈,自會有人討回。”
而另外一邊,趙若染自然也知道了府裡發生的事兒,咬著牙,將屋裡的一套茶具摔得粉碎。
“這麼點小事兒都辦不好!父親留他在身邊有什麼用?!”
趙若染總覺得顧涵對沈青霜並不如同一般妾室,她原本想著,借著昨日晚間的事兒,把帽子扣到沈青霜頭上,讓他在忠勇侯府多受幾日挫磨,卻不想那侍衛長沒把事情辦好,反倒是惹了一身騷。
環佩站一旁跪著,瓷片蹦起來劃傷了臉頰,絲絲刺痛泛起,卻還是不得不扯出一抹笑來。
“小姐息怒,這件事情雖然搞砸了,但是好在並不會牽連到您,隻是府裡的下人不知輕重,辦了壞事而已,到時候,若是丞相府那邊問起來,這件事情也與您無關。”
環佩說的當然不僅僅是昨日搜查房屋之事,更是這些日子沈青霜在侯府受的這些折磨。
若是沈青霜回去不告狀也就算了,若是她回去告狀,趙若染大可推脫一句並不清楚,一問三不知,到時候,恐怕無人會說侯府待客之道有問題,隻會說沈青霜蓄意爭寵抹黑候府。
“這些事情還用你說?跪在這裡礙眼做什麼?還不下去擦把臉,彆人問起來,你知道怎麼說吧?”
環佩拿帕子輕輕的捂著臉,麵上的痛感越發強烈,卻隻能卑躬屈膝,“是,奴婢伺候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險些毀了容,多虧小姐拉我一把,又讓我去修養,這才免了一場罪受。”
趙若染對這說辭也算滿意,淡淡的點了點頭,放人下去了。
就算是如此,第二日的時候,看到沈青霜派人送上來的編舞畫稿,趙若染也隻覺得一陣陣的心火直冒。
“這畫稿……看著也不怎麼樣嘛,也隻有外頭那些沒見識的人才會花上那麼多銀錢要去求。”
一邊這樣說著,攥著畫稿的手卻情不自禁的用力,趙若染見多識廣,自然知道這舞編的不凡,但就是因為如此,才會越發生氣。
一旁伺候的丫鬟專供外間,隻當做自家溫婉賢良的小姐,對這編舞並不滿意,麵上浮起一抹諂媚的笑。
“小姐說的是……讓我看著跟大街上的雜耍,也沒什麼兩樣……若是小姐不滿意,何不讓人重畫?那位沈小娘,現如今還在後院的屋子裡呢。”
這話說到了趙若染心口上,總歸人還在自己府上,要怎麼為難不行?更何況隻是重新畫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