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絕美舞衣與舞藝,也就此,封存於曆史長河之中,隻有在說書人偶然興起之時,才會讓人窺得那麼一絲邊角。
“太謝謝您了!之前我家裡有一件仿製的,隻是沒這件真切,我父親視若珍寶,恐怕到最後抄家時也被毀了去。”
沈青霜頭一次真心實意的笑出來,也是頭一次這麼直愣愣的看向顧涵。
“能夠再見到這舞衣……就好像我也完成了爹爹的心願,相爺,真的多謝。”
顧涵輕咳一聲,背在身後的手攥成了拳頭,“這有什麼值當的……行了,時間不早了,歇息吧!”
一旁的小欖忍不住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這件舞衣還叫不值當啊?
從沈小娘生病開始,相爺就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找布料,發現以現在的工藝,就算是最細的銀線,也沒有辦法織就入布,就讓繡娘一陣一陣的用極細的銀線繡上極密的水波紋。
沈小娘養了多久的病,這舞衣就做了多久,這還不叫上心?
夜深人靜,床幔之中,沈青霜緊緊的貼著牆壁,大氣都不敢出,隻緩緩呼吸著偽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顧涵微不可察的歎了一口氣,下一瞬間,長臂一攔,沈青霜就這麼滾到了他懷裡,蟹鼇一般的手緊緊的鉗著沈青霜的腰腹,讓人動彈不得。
沈青霜渾身僵硬,顧涵看她這模樣,有點好笑。
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竟然讓沈氏以為,自己會對大病初愈的她做些什麼?
“行了,我就是想跟你聊聊。”
顧涵有一搭沒一搭的摩挲著手下滑嫩的皮膚,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床幔中,隱約看得出沈青霜麵上的薄紅,顧涵心裡覺得好笑,又覺得沈青霜可憐兮兮的,這才收手。
“後麵的這些日子,恐怕府裡事情多些,你能避則避,若是避不過,也莫要怕,隻是不要與人再起爭執就是。”
顧涵頓了頓,大概覺得自己說的有點不太妥當,又道:“也不是讓你一昧的忍,有人惹了你,你告訴我就行。隻是彆像上次一樣,把自個兒給氣病了,那一次,你真真是嚇人。”
沈青霜就算是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一定麵紅耳赤,他甚至都聽不清顧涵在說什麼,整個腦袋都像是一片漿糊。
顧涵……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是床榻間的一時興起,還是深思熟慮之後的肺腑之言?
趙家的老夫人來一趟,自己就要閉門養病這麼久,顧涵說的這些話,當真是可信的嗎?
種種念頭在腦海當中轉悠,沈青霜微微皺眉,生前一片熨貼的溫熱,在微涼的初秋,讓人分外適用,忍不住慢慢睡過去。
顧涵還等著沈青霜的回複,一低頭,就見她睡得憨實,無奈一笑。
“你呀,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