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兩天，顧涵看著地上的積雪有些頭疼，若是在雪地上走留下的印記太過顯眼，頭疼地叫來清旭，“告訴各院夜裡之前把雪掃乾淨，免得滑倒受傷。”
“是，相爺。”
海棠苑裡自然也得了消息，綠雲喝藍安在院子裡掃雪，冬天裡就是掃雪麻煩，隔三差五就要掃一次，堆在一處等著出太陽的時候把它們曬成一攤水順著石磚的縫裡流走。
積雪厚重，兩個丫鬟的手沒多久就凍的發紅，棉手套笨重，戴上就不好握掃帚，絨手套金貴不是她們配用的東西。
沈青霜心疼她們時不時地搓手哈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走出房門同她們一起掃雪。
“哎呀姑娘，這如何使得，您是主子我們是丫鬟，怎能讓姑娘幫我們的忙呢？！”
任憑她們如何勸阻，沈青霜依舊將掃帚握得嚴實，“你們兩個的手要凍壞了，誰來伺候我，三個人掃雪也能快些，早些掃完回屋子裡去烤火。”
藍安和綠雲心下一暖很是感動，掃雪的速度也更快了些。
溫暖的屋子裡，綠雲心急坐到爐子邊上就要烤火，被沈青霜一把拉了回來。
“你們倆個先彆急。”
說完她打來一盆涼水，“把手在涼水裡先泡一泡，再往裡麵一點點的倒熱水，這樣手才不會因為忽冷忽熱而疼痛，你們那樣急著烤火時間長了手會廢掉的。”
“哇好險，姑娘懂得真多！”
“都是我爹以前教給我的，自從家道中落以後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吃了不少苦也長了不少經驗。”
主仆三人窩在火爐邊上，聊著閒趣，沈青霜忽然想起來海棠苑的小廚房已經很久沒用過了，便提議，“明日不妨將小廚房收拾出來，我們也好自己做點什麼吃，在屋子裡哪都不願意去，嘴巴總是空虛。”
綠雲和藍安也是兩個好吃的小姑娘，雙雙讚成。
“等明年開了春，奴婢和藍安買些農具回來將後院荒廢的菜地翻一翻，撒上菜種再養些兔子。”
不能養雞鴨鵝這些家禽，畢竟太吵了，估計府裡其他人就要找來了。
海棠苑雖然小而偏僻但也五臟俱全，前院有水井後院有菜地，還有棵高大的梧桐樹夏天避陰涼，如果再有個小水塘那就更好了。
沈青霜想了想覺得可行，相府廚房那些人也是個個的勢利眼，她還沒在老夫人麵前得寵時，吃得都不如丫鬟，如今倒是和其他小娘一樣了。
收拾出來以後，她們三個也能自給自足。
“那就這麼定下來了。”
嬉笑著聊著聊著，主仆三人話題就到了眼前臨近的年關上。
“姑娘，今年要不要備點什麼年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