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雲這時已經回來和藍安有些焦急，然而大夫卻搖了搖頭，“從脈象上看沈小娘隻是醉酒，我開個醒酒的方子。”
沒辦法，她們隻得先聽大夫的話。
沒了沈青霜，顧涵食不知味，老夫人看出他的心事便說道，“我已經用好飯了，先回房休息，你且慢吃。”
說完就帶著嬤嬤起身走了，飯桌上隻剩下賀小娘和白小娘，這頓除夕宴甚至沒有等到守歲人就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她們看著滿桌子的菜一時間不知道做些什麼。
顧涵也站起身，“你們先吃，我還有事要忙，今年守歲便各自在自己院子裡吧。”
“是，相爺。”
從飯廳出來顧涵就趁著府裡的下人都沒當值，偷偷進了海棠苑。
綠雲和藍安正在床前守著沈青霜，見顧涵來了都有些意外。
“你們下去吧，我來照顧她。”
藍安本想著勸阻但被識時務的綠雲給拉走了。
此時沈青霜身上還沾染著果子酒的甜香氣，躺在床上似乎陷入無法掙脫的夢魘，雙眼禁閉嘴也抿起來。
床邊放著一碗解酒藥，還在冒著絲絲的熱氣，怕嗆著她，顧涵將沈青霜小心翼翼地扶起來靠著床頭坐著又貼心地扯過來不用的被子墊在她的腰後。
將解酒藥吹涼喂進沈青霜的嘴裡，可是她咬著牙關，湯藥從嘴角流出來。
沒辦法，他隻能含在嘴裡然後吻住她，用舌頭撬開她的貝齒，將苦澀的湯藥渡進她的嘴裡。
骨節分明的手穿過她柔軟如墨的長發輕柔地托著她的後腦，深情又繾綣。
比起先前沈青霜在玲瓏山時的毫無章法，顧涵此舉曖昧得像是在調.情，然而沈青霜現在對外界一無所知。
就這樣喂完了整碗解酒藥，顧涵用帕子將她唇邊的藥漬擦去，又將她放平在床上。
喝完醒酒藥的沈青霜當真好了許多，能明顯感覺到她緊繃的身子鬆懈了下來，胸口平緩的起伏似是睡著了。
準備守她到黎明，顧涵伏在沈青霜的床邊，聽見窗外傳來皇宮新年的鐘聲與煙花的聲音，可惜隻有到屋頂上才能看得見。
本想著今晚帶著她上屋頂看煙花，結果這小沒良心的竟是將自己灌醉了，等將來他一定會送她一場隻屬於她的煙火。
本來昏昏欲睡的他聽見沈青霜的囈語又打起精神來，湊到她嘴邊想聽清楚。
“顧涵、顧涵。”
“我在。”
“搶我錢的混蛋。。。。。。”
真是哭笑不得，沈青霜在夢裡還想這回事，顧涵握著她的手貼在臉上，“小傻子，我貼給你的錢可比那些多多了。”
“騙我感情、討厭的、家夥。。。。。。”
“我什麼時候騙你感情了？”
然而沈青霜沒再說話，徹底睡熟了過去。
還在傻傻等著她回應的顧涵反應過來，輕笑道，“我也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