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那東家我就先走了。”
“去吧，路上小心。”
本以為這隻是個巧合的插曲，結果被出來逛街的趙若染看在眼裡。
剛拿到新鮮出爐的烤豬肉，還沒等放進嘴裡，就被趙若染這個不速之客給攔下了。
“沈小娘，真是好久不見，方才那個男人是誰啊，看你和他相談甚歡，我沒好意思壞你們二人的好事，他好像還送了什麼東西給你，這事相爺知曉嗎？”
沈青霜今天的好心情是徹底沒了，幾個月沒見趙若染，結果一出門就能遇上，當真是晦氣，得找個時間去佛寺拜佛敬香去去晦氣。
“趙小姐何時學會了信口雌黃的本事，平白無故就往人身上潑臟水，方才那人不過是我雇傭的夥計送賬冊的路上恰好遇上我，免得他再跑一趟，就在這兒看完了。”
“可沒有什麼相談甚歡二人好事這一說，趙小姐說話可要謹慎些說辭才好，又不是廚子不必添油加醋。”
可是趙若染自然是不會信她的辯解，“嗬嗬，沈小娘說什麼便是什麼吧，我今日本到相府想著探望老夫人，但是聽下人說相爺帶著女眷出門踏青，沈小娘應該知道相爺在哪，不妨帶路。”
沈青霜沒好氣地帶著她去鼎樓見顧涵和老夫人。
一進門趙若染就順其自然地坐到了顧涵身邊，“老夫人先前病了著實讓若染擔憂，若染去佛寺求來一個佛法加持過的護身符，送給老夫人，願老夫人健康長壽百歲無憂。”
緊接著又拿出來一個不一樣的，“這個是給相爺的，平安順遂官運亨通。”
顧涵的那個，趙若染親手係在顧涵的腰帶上，在旁人看來這舉動親密得很。
“哦對了，沈小娘著實討人喜歡，方才我在街上還看見有個傾慕她的男子，與她關係很不錯的樣子，沈小娘好像還送了他什麼東西。”
明目張膽的誹謗，綠雲和藍安氣得牙癢癢，但是沈青霜已經無心與趙若染爭辯什麼，畢竟她有烤豬肉鋪子的老板作證清白。
“沒想到趙小姐對妾身誤會這麼深，妾身無言以對。”
“相爺，反正您對沈小娘也沒有什麼情分，沈小娘還是處子之身，當初不過是看她走投無路才好心收留，不如替她尋個靠譜的尋常人家送過去做正頭娘子，總比有名無分的將青春蹉跎在相府裡來得好。”
老夫人沒說話，趙若染的心思實在是太明顯了，她都懶得點破，還沒過門就容不下顧涵身邊的侍妾，若是嫁過來又不知要鬨得如何天翻地覆雞犬不寧。
顧涵敷衍地應付她道，“若染心地善良總是為彆人考慮，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她病還沒好利索我就將她草草嫁出去，恐落人話柄，過些日子就聽你的安排。”
趙若染得意地看了一眼沈青霜，“我作為相爺未過門的妻子，也該為沈小娘出嫁備點什麼，我那兒有一匣子不常用的首飾不如添作沈小娘的嫁妝，雖說款式是前幾年的不時興了，但配沈小娘還是綽綽有餘。”
沒想到顧涵真的答應趙若染將自己嫁給彆的男人，沈青霜隻覺得像是一盆冷水從頭頂潑下來，冷得好像她昏倒在院子裡的那一晚。
她的手都在不自覺地顫抖，那些深情究竟算什麼，顧涵究竟是怎麼做到人前和趙若染將自己貶進泥土裡，人後又恨不得一顆心都掏出來捧到她麵前，究竟什麼才是真的。
“怎麼，沈小娘是看不上忠勇侯府的東西？”
“沈小娘，還不謝過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