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嬤嬤畢竟是在武關侯府跟著尉遲老夫人做了那麼多年事,耳濡目染也頗有一番大家族的氣勢在,白小娘出身工部侍郎家雖然比其他人要好上不少,但在武關侯府麵前也算不上什麼門戶。
往日在自家中,當家主母都能將她嚇個半死,如今遇上這種氣勢更是不敢言語什麼,隻得狠狠瞪了一眼在一旁淡然地翻看賬冊連個眼神都不稀得給她的沈青霜。
“白小娘,相府家大業大自是不會厚此薄彼,你若是不滿足大可到相爺和老夫人麵前去說,要不就自己去掙些本事來,跑到海棠苑來與我家小娘酸什麼,我家小娘又不欠你。”
“你這老刁仆,等著我去相爺麵前告你的狀,讓相爺把你趕到大街上當叫花子去!”
說完白小娘就帶著丫鬟頭也不回罵罵咧咧地離開了海棠苑。
“奴婢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無才無德又自命不凡的東西,好歹是個官員家的庶女,這般沒有教養。”
“錢嬤嬤莫要氣惱了,若是你遇上前頭被送出相府的那兩個小娘恐怕隻會覺得者白小娘也倒是一般了。”
沈青霜早已對她們幾個人的德行習以為常,安撫著上了歲數的錢嬤嬤彆氣壞了身子。
“屈居於這相府後宅當真是苦了姑娘了。”
“莫要這般說,相爺和老夫人既對我有恩待我也都是不錯的,那些人做下的錯事不能和相府混為一談。”
“是,姑娘。”
白小娘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後怎麼想都咽不下這口氣,但是她是自己找上門惹沈青霜的又不能真的去向顧涵和老夫人告狀,無奈之下隻得向自己的母家白府求援。
坐在桌子前,提筆在信紙上寫下自己如何如何被沈青霜羞辱,顧涵和老夫人又如何處處偏袒沈青霜,而自己做的那些蠢事她倒是一概不提。
字跡晾乾之後,她將信交給自己從白府帶來的貼身丫鬟萱萱,“快去將這信送回白府切記交到我父親手上去。”
“是,姑娘。”
萱萱將信揣進懷裡一路送到了白府去,當時白大人不在家中,白夫人認出了她。
“你這賤婢不在相府伺候主子,偷偷跑回來做什麼,鬼鬼祟祟的懷裡揣著什麼,拿出來!”
迫於主母的淫威,萱萱隻好將書信遞給了白夫人。
草草看了一眼之後,白夫人便將萱萱打發走了,“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這事本夫人會和老爺商量的,讓她且老實等著,彆在相府搞什麼花樣。”
“奴婢知道了,夫人。”
等到白大人回府之後,白夫人將白小娘在府上不受寵的事告訴了他,白大人不願意管後宅女人的家務事,便大手一揮讓白夫人自己看著辦。
“那丫頭不爭氣籠絡不了顧相爺,就連討好他家那個不算正經老夫人的心思都做不到,指望她為咱們白府爭光添彩怕是不行了,我們得想彆的辦法。”
“那夫人可有什麼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