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夫人被她這話逗笑了，“我這些身家自是比不了國庫的，不過是比其他人富裕了些罷了。”
走了半天才走到了雲夫人的主屋，推門進去便是個極為寬敞的大廳，裡頭擺著從沒見過的椅子，外表是皮革的裡麵應該是填了棉花之類的東西，上頭鋪著兔絨的毯子坐在上頭非常舒服。
“這是大洋之外的國度那邊運來的物件，他們那邊叫的名字太拗口，反正橫豎是個椅子。”
“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雲夫人屋子的裝潢很是典雅並不像一些富貴人家特意修得富麗堂皇大廳的牆上掛著許多字畫，各處都有花瓶，插著鮮花或者乾花，雖然典雅內斂但總感覺有一種潑天的富貴。
雖然在相府裡住了許久，就連宮裡也去得見過不少世麵，但沈青霜還是有些不自在，這種肉眼可見的天差地彆讓她恍惚。
“有貴客登門，讓蒼意他們過來伺候。”
“是，夫人。”
沒過多久，一隊打扮風格各異的美男子便進了大廳環繞到雲夫人身邊，其中有幾個性子活潑的也顧不上旁邊還有個沈青霜，就往雲夫人的身上貼。
“夫人許久沒來看奴家了，讓奴家想得晝夜難眠，夫人看看奴家都瘦了一圈了！”
“叢煙你收斂著些，還有客人在了。”
美男子門紛紛看向尷尬得不知所措的沈青霜，笑著向她打招呼，“見過姑娘。”
“嗯、嗯，不必多禮。”
雲夫人坦然地向沈青霜說道，“這些都是我養在這宅子裡的男寵，你放心我送去水雲間的都是普通的優伶，不是他們這樣的。”
沈青霜略顯僵硬地點了點頭，雖然她知道雲夫人和這世間尋常女子不同，也有王朝公主豢養麵首但真正的男寵她還真是頭一回見著。
“但是他們精通君子六藝，也有善舞的，可以一觀。”
說著，雲夫人便讓人抬了樂器上來，十幾個男寵們吹拉彈唱、舞劍跳舞看得沈青霜眼花繚亂。
雲夫人給沈青霜斟滿酒杯，“嘗嘗，西域那邊十幾年陳釀的葡萄酒，京城這邊可很少能喝得到，是我的私藏之一。”
“拂月、長恒，你們去伺候沈姑娘。”
濃鬱的果香味掩蓋住了酒的氣味，讓人不免被葡萄的甜味迷惑而忽略了它的烈，原本喝著還在談論歌舞，後麵就一杯接一杯逐漸沉溺。
“雲夫人，我知道您年長我些許年歲，看得通透，可我就是求不得放不下，不甘於現狀又無法再向前一步，我好糾結我好難過啊。”
沈青霜將自己在相府受到的那些委屈，斷斷續續地訴說給雲夫人聽，雲夫人酒量好沒有像沈青霜那樣貪杯一直都很清醒。
綠雲和藍安見沈青霜醉酒，紛紛勸她彆再喝下去了，然而沈青霜卻不聽，就著男寵的手又喝了一杯。
“沒事，讓你家小娘好好發泄一下吧，我府上的人都不會說出去的，醉了便在我府上歇息一晚待到明日我再讓人送你們回去，我派人到相府知會一聲便是。”
“實在是太麻煩您了，實不相瞞，我們其實還跟著一個相府的武婢暗中護姑娘周全，我們讓她回去傳話便是。”
“如此也好。”
清雨回到相府之後直接將話帶到顧涵麵前，顧涵連忙親自跟著清雨去雲夫人大宅接沈青霜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