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霜坐在老夫人的左手邊與老夫人很是親昵,白燕燕不知道腦子抽了什麼瘋,直接坐到了老夫人的右手邊,舔著臉給老夫人獻殷勤想著討好老夫人將沈青霜比下去。
然而她並不知道那是顧涵平日裡的座位,就一屁股搶先坐下了,顧涵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老夫人也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燕小娘,這裡不是你的位置,還不快起來給相爺讓座?”
老夫人語氣冷淡地提醒了一句,正在給老夫人盛湯的白燕燕這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連忙起身但因太倉促不小心帶翻了老夫人的湯碗。
湯水撒了一桌子若不是沈青霜眼疾手快抓起一旁的桌布擦了,恐怕就要弄臟了老夫人今日新換的衣裳。
白燕燕手忙腳亂不知道該顧什麼,最後還是被顧涵提醒,“毛手毛腳的,老夫人不用你伺候,坐到沈小娘旁邊去吧。”
“是。”
本來還想給老夫人留下好印象結果反倒惹了亂子,白燕燕臉上火辣辣的一片,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
沈青霜無意間發現白燕燕的衣袖也沾染了些,好心拿出自己的手帕遞給她,“拿去擦一擦吧。”
明明是好心好意卻被白燕燕覺得沈青霜是故意在嘲笑她,不僅沒有去借帕子還下意識地白了沈青霜一眼,立刻又覺得這樣不雅觀連忙觀察顧涵和老夫人,發現沒有唄注意到鬆了口氣,心裡更記恨沈青霜了。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沈青霜便覺得這個白燕燕看來比她姐姐白小娘更不好相與,平靜地收回帕子,時不時地為老夫人夾菜添飯。
晚膳後,白燕燕回了芍藥居,老夫人和藹地和沈青霜說了一會兒話之後便讓她也先回自己都院子去了。
老夫人靠坐在太師椅上,飲著顧嬤嬤端上來的茶水,不緊不慢地問道。
“涵兒,你留下白府送來的新女兒,可想好了怎麼應付忠勇侯府那邊,趙若染那丫頭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自從上次看見忠勇侯夫人和趙若染在武關侯府的表現,老夫人編不再覺得趙若染是顧涵的良配,堪當不了相府的主母。
顧涵繞到老夫人身後為老夫人捏著肩膀,“母親莫要擔心,我既然留下了她,便自有應對的法子,不過也要謝白府這時候送來這麼個替身,倒替我免去一些麻煩。”
“嗯你有打算就好,那白燕燕也不是個實在心眼的,本就長得像趙若染,今日還刻意打扮成那副模樣,投機取巧罷了。”
“她既然想著在母親這兒做功夫,母親便縱著她些,不需要理會她,不過今日母親怎的想著將沈小娘叫過來用膳了?”
老夫人微微合上雙眼,“怎的,涵兒是以為我是聽見了你要帶燕小娘過來,所以故意叫沈丫頭來的?”
“不敢。”
“隻是湊巧罷了,不過最近我想著府上久無主母,我年紀大了不想操勞,總不能無人掌管中饋,想在後宅之中選個靠譜得力的暫時接手掌家之權。”
顧涵眼裡閃過一絲亮光,“那母親可有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