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考慮。”
等到顧涵也離開了之後，顧嬤嬤湊上前來，“老夫人怎的不與相爺明說，您想把管家權交給沈小娘呢？”
“嗬，白府這個節骨眼上送來的姑娘倒是稱了涵兒的心意，能有人拉出來替他的可心人擋災擋難了。”
“現在說給他有什麼用，後宅之事誰又能保證沒有變故，再者與涵兒又沒什麼關係。”
“老夫人目光長遠，奴婢欽佩。”
芍藥居中，白燕燕正因為沒能把握好機會，出師未捷身先死，在老夫人的麵前出了醜又讓沈青霜看了笑話而遷怒於書香，絲毫沒有記起白小娘上次對她的提醒。
白小娘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白燕燕，我怎麼教你的全都忘了是嗎，若是你好好聽勸，估計衝著你這張臉和白府的出身，以後說不定還能做個側夫人，現在看看你是什麼樣子，又在打罵下人。”
緊接著白小娘將書香拉過來，卻聽見書香沒忍住痛呼了一聲。
掀起袖子，胳膊上已經滿是青紫的掐痕，這是煙花巷柳裡懲罰姑娘丫鬟的慣用手段，這樣從表麵上就看不出什麼痕跡來，不會影響美觀。
白小娘心裡更是對白燕燕鄙夷不已，父親和大夫人竟然選這麼個下賤貨色來代替自己，真是恥辱。
但是麵上，白小娘隻裝作一副心疼的模樣，對自己的丫鬟說道，“領著書香回咱們院子去，抹些跌打損傷的藥膏藥油什麼的。”
“這是奴婢的命，主子罰下來奴婢受著是應該的，白小娘不必這麼麻煩。”
書香早就已經麻木了，曾經還會為自己辯駁幾句她現在隻會默默忍受，免得受更多的皮肉之苦。
“說這些做什麼，快去吧。”
待到屋裡沒了丫鬟，白小娘才冷著臉坐下，“若是改不掉你從那地方帶在身上的臭毛病，就趁早收拾東西滾回去，免得哪天暴露了不僅連累我還連累白家。”
先前還好妹妹長好妹妹短的，如今倒是冷眼厲色起來了。
白燕燕怕她，連忙討好地湊上來，“好姐姐，是我不對，隻是我今天沒想到沈青霜也在老夫人那兒，要不是她我也不會在老夫人還相爺麵前失了分寸，姐姐說得對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賤人！”
沒想到不用自己出手，白燕燕這個蠢貨就和沈青霜結下了梁子，白小娘在心裡暗自冷笑著，接著說道，“你要自信著些，學著趙小姐那副大小姐的做派，這樣相府裡的人才不會覺得你人儘可欺。”
“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當好一個趙小姐的替身，然後再去找沈青霜的不痛快。”
“我明白了，姐姐。”
白小娘接連幾次從白燕燕的手裡救下了書香，在書香的心裡白小娘就是她的救贖，心中的天秤已經逐漸偏向於白小娘。
當白小娘回來，見著剛上完藥的書香時，她從懷裡掏出了二兩銀子讓丫鬟遞到書香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