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被踹出好幾步，摔在地上很是滑稽可笑，他狼狽地站起身來破口大罵，“哪個混帳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偷襲你爺爺我？！”
顧涵聽他聲音有點耳熟，招呼聽見打鬥聲繞過來的下人提燈上前。
不看不知道，原來還是見過的，他的同僚太仆寺少卿趙鶉，是忠勇侯府同宗的旁支親戚。
“本相當是哪裡來的醃臢貨色，沒想到竟然是趙鶉趙大人，身為朝廷官員出入歌舞之地暫且不提，還敢借酒騷擾意圖強迫良家女子行不軌之事，該當何罪？！”
趙鶉的酒氣瞬間就散了，但他也隻是向顧涵行了一禮，“下官酒喝得過了些，見這姑娘生得貌美又獨自一人這才昏了頭，還請顧相爺恕罪。”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還時不時往沈青霜的臉上飄，顯然沒認出來沈青霜是誰，還準備著等顧涵走了，再對沈青霜用些手段。
見他賊心不死，顧涵怒從中來，對著清旭說道，“既然趙大人鐵了心思不悔改，去把趙大人捆了，送到大理寺去清醒清醒。”
“屬下遵命，趙大人，在下冒犯了。”
“你要做什麼，你敢？！”
趙鶉想要反抗，被清旭照著肚子就是一記重拳登時疼得沒了反抗的能力，被清旭捆住手腕，“趙大人，請下船吧。”
“顧涵，你雖然官居一品，可我也是四品的官員，你憑什麼將我送到大理寺去？！”
“我要到聖上那兒去告你！”
顧涵嫌他聒噪，拉著沈青霜的胳膊將她帶進懷裡，“就憑你調戲侮辱本相的家眷，警告無果的下場就是用皮肉之苦長長記性。”
“人教不會，事教一次就記著了。”
沈青霜有了靠山在身邊，徹底安心下來，說話也更加有底氣，目光炯炯地盯著還沒來得及收起他的氣急敗壞的趙鶉。
“我以水雲間東家的名義通知趙大人，今後水雲間將拒絕招待趙大人，趙大人若是喜歡觀賞歌舞還是另尋彆處吧，我這兒恐怕滿足不了趙大人的某些需求。”
得知自己調戲的竟然是顧涵那個有名的侍妾，趙鶉目瞪口呆還想要說些什麼，被清旭直接拽著到了小船上去，“有什麼話趙大人還是留著去和大理寺卿說吧。”
等趙鶉被帶走之後，沈青霜方才鬆了一口氣，疑惑地問顧涵，“相爺怎的突然來了，難道不放心妾身？”
“的確是不放心。”
顧涵原本在書房裡看謝澤派人給他送來的密信，結果趙若染的丫鬟過來傳話，說是李嬡瞧見沈青霜在水雲間與一男子私會，怕誤會了便讓自己來替她找顧涵。
不過顧涵相信沈青霜的為人，細想了能找沈青霜說話還不被沈青霜抗拒的外男也就兩個人，除了尉遲霽就是淩周。
然而李嬡不可能不認識尉遲霽，所以結果顯而易見，是自己那個陰魂不散的情敵。
於是暗自吃醋的顧涵才帶著清旭策馬直奔水雲間，正巧撞上趙鶉對沈青霜圖謀不軌。
“你方才可見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