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淩周到府上找妾身結果跑了空,所以才來了水雲間,淩齊那孩子自打離開了淩依便對妾身當姐姐一般依賴,許久沒去看望他們便央著淩周帶著他來找妾身。”
沈青霜沒有把淩周要帶著淩齊離開的事告訴給顧涵,替他們找了借口隱瞞,因為她覺得既然他們是感受到危險秘密離開,能少一個人知道就多安全一分。
顧涵相信了沈青霜的話,隻是說道,“以後不許讓武婢離開你的身邊,來往此地三教九流都有,水雲間又是在晚上開張,甲板上昏暗水雲間的下人總有注意不到的時候。”
“要不是我來得及時,你不知道該遭什麼欺負。”
“妾身明白了,妾身這就去讓人寫個牌子立在門口,還勞相爺幫著妾身立威。”
“小娘子這是要狐假虎威?”
“噗嗤,那相爺可願意讓妾身這狐狸一次?”
“自然。”
牌子很快就寫好了,正巧一曲舞蹈方才結束,沈青霜讓人將牌子抬上舞台,“諸位客官,為了今後水雲間不再出亂子,今天相爺在這兒做個見證,水雲間隻為舞蹈歌藝,絕不做其他不乾不淨的勾當。”
“水雲間的姑娘都是清清白白賣藝不賣身,若是不能接受的,那從今往後,還請另尋彆處。”
顧涵站在她身側,咳嗽了兩聲,“若是有人不聽勸誡明知故犯,那就彆怪被本相送到府衙去挨上幾板子,去去反骨。”
顧涵一說話,原本還有些淫蕩心思的人立刻坐直了身子,眼裡一片耿直,不敢再造次。
該說的都說了之後,沈青霜和顧涵退回到甲板上去。
“小娘子可還生我的氣?”
正靠著欄杆望著天上明月的沈青霜沒有去看身後貼上來的顧涵,語氣平淡地說道,“妾身為什麼會生氣,左右做什麼都是相爺的選擇,與妾身沒有什麼關係。”
原想著雙臂環過她的腰肢,但是想起來李嬡還在這艘船上,萬一被她盯上,估計又要生出來不少麻煩事,隻好作罷。
於是就靜靜地貼著沈青霜的肩膀感受晚風吹起她輕柔的長發,發尾掃過他的胸膛,海棠發油的香氣隱約逸散著。
“怎麼會沒關係,那簪子本就是要送給你的還禮,隻是碰巧被她撞見搶去了而已,難道你不記得先前我說過要為你準備一份禮物?”
“那櫻花又是怎麼回事,我院子裡可沒有什麼櫻花?”
沈青霜轉過頭來麵對著顧涵,雙臂環保在胸前,腳尖在地上一點一點的,鼓著腮幫子很是俏皮可愛。
“我可從沒聽說過她喜歡櫻花,雖然我那個海棠雕刻得確實有點兒一言難儘,但絕不是什麼櫻花,她不過是隨便找的借口搶走罷了。”
“沒關係,我再給你重新做一個便是,絕對比被她搶走的那個要好上許多,小娘子且好生等著吧。”
誤會解開之後,沈青霜又重新對顧涵展露笑顏。
顧涵提醒她道,“水雲間魚龍混雜,你下回來的時候還是做些遮掩偽裝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