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管白燕燕反應如何,擺擺手讓藍安送客。
出了海棠苑的門,白燕燕還停留在方才的震驚之中,她的身份相府離隻有白小娘和書香知道,白小娘跟自己畢竟是名義上的姐妹,應當不會出賣自己才是,隻有可能是書香那個賤婢臨背發賣之前說給沈青霜的。
“該天殺的小賤人,竟然死到臨頭了還想著拉我下水,呸!”
不過轉念一想,空口無憑而且書香早已被發賣到苦寒之地去,估計現在怕是已經到奈何橋上排隊去了,死無對證誰能證明她不是白家的庶女。
不過沈青霜現在作為知情人之一,對自己總歸來說是個威脅,她得想辦法讓顧涵徹底厭惡了沈青霜才行。
她低頭看著胸前的瓔珞圈,突然有個計劃浮現在她那為數不多的腦子裡,但是她需要白小娘的幫助。
於是她久不登白小娘的門,此時也舔著臉來了。
白小娘原想著與她井水不犯河水,見著白燕燕有些意外。
“你不去老夫人那兒陪著修佛,來我這兒做什麼?”
“自打相爺寬慰,我的病已然大好了,老夫人便許我不必日日都去,得了空便想著來姐姐這兒走動走動。”
“姐姐莫要怪我,隻是近來我一直在相爺的身邊,顧不上姐姐。”
說完便裝模作樣地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砸吧了兩下,“姐姐這茶與相爺書房裡的差太多了,我喝不慣,讓人撤下去吧。”
白燕燕現在自命不凡,竟是連白小娘也不放在眼裡了,以為白家會偏袒自己這個更為得力的棋子。
舉手投足話裡話外都透著一股子,“我現在比你高貴”的傲氣,然而山雞的羽毛再花哨也變不成鳳凰,勾欄楚館裡出來的東西,不過是得了幾分好處便覺得自己也是人上人了。
白小娘氣得差點將牙咬碎,但麵上仍是不顯,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白燕燕。
“嗬嗬,我瞧著妹妹這瓔珞圈眼生,也是相爺新賞的?”
“是啊,我身上這衣裳可是用相爺賞的雲錦做的,雲錦有多珍貴,姐姐應是比我清楚的多。”
其實那幾尺雲錦是老夫人先提出來的,算是體恤她每日跟著修佛不易,顧涵隻是順勢而為罷了。
白小娘嫉妒得眼睛都泛起血絲,連她這個真正的官家小姐都沒能用過雲錦,憑什麼白燕燕能得到。
白燕燕炫耀了一番之後,又接著說道,“今日我來其實一事要與姐姐商量,書香那個賤人恐是將我的身份告訴給了沈青霜,她現在手裡沒證據拿我沒辦法,但總歸不能放任她這樣下去。”
“況且我的身份一旦被揭穿,白家也會因此遭殃,姐姐的處境自然也就危險了。”
“不如姐姐與我聯手,到時候我再向相爺和老夫人進言,將沈青霜的管家權交給姐姐,豈不美哉。”
“若是出了差錯我豈不是要被你連累,你先前僥幸有書香頂替逃過一劫,再犯了事可沒有替罪羊給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