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娘被禁足道扶桑苑，我家小娘從未與其接觸過，也是沒可能的，隻是海棠苑裡什麼都沒搜出來，沒人能證明沈小娘是凶手。”
“況且，自打沈小娘暫代掌家權以來並無錯處，相爺日理萬機老夫人又對沈小娘多有偏愛，奴婢也不敢為了我家小娘去攀咬沈小娘。”
在雀兒的刻意引導下，趙若染便將她的話理解為老夫人和顧涵偏袒沈青霜，包庇了她的罪行，她雖然不在意白燕燕的死活，但她不能放任沈青霜在顧涵和老夫人眼裡的地位越來越高。
於是她變對雀兒說道，“你是個忠心的丫鬟，我去根相爺說，還義妹一個公道。”
“奴婢替我家小娘的在天之靈謝過趙小姐了。”
然後趙若染便去書房找顧涵，顧涵最近也為這事一籌莫展，見趙若染來搗亂添堵不由得長歎一聲。
“若染，你來了。”
“若染若是不來怕是讓相爺給唬了去，義妹的死若染都已經知道了，相爺真的打算就此結案了嗎？”
顧涵蹙起眉頭，語氣裡透著嚴肅和不悅，“是哪個長舌的丫鬟奴才告訴你的？”
見顧涵沒否認，趙若染心下一沉，竟是當真如雀兒所言。
於是她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眼淚湧上眼眶，“若染沒想到相爺竟是如此負心涼薄之人，既然明知義妹她蒙冤而死，為何不還她一個清白公道，讓她含恨九泉死後也不得安生？”
“若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隻是眼下沒有找到證據和凶手，但又不能耽誤了燕小娘下葬，所以才對外用這個理由掩蓋過去，相府出了這等事，我是最不想看到的。”
趙若染抽泣一聲，淚眼婆娑地望著顧涵，“相爺此話當真，若染等著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顧涵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他現在頭痛不已，“當真，我何時騙過你，你先回去吧現在相府裡亂得很，我需要時間靜一靜。”
“相爺保重身體，若染便不打擾了。”
沈青霜現在上最有嫌疑的人，海棠苑的一舉一動都有不少人明裡暗裡地盯著，她不能去找顧涵，顧涵也不能明著來找她。
入夜之後，沈青霜的窗子虛掩著，留下一道縫隙，顧涵身穿夜行衣蒙著麵叢窗戶跳進沈青霜的房間。
“相爺，您來了？”
沈青霜還沒睡著，聽見聲音便起來準備去點燈，顧涵轉過身透過縫隙觀察一眼窗外，小心謹慎地將窗子關上，攔住了沈青霜點燈的手。
“燈亮了會引人生疑，這幾天委屈你了。”
說著二人坐到床上，更深露重，顧涵身上的寒氣逸散出來，沈青霜連忙將被子披在他身上。
“燕小娘的死的確是衝著妾身來的，在妾身的妝奩裡找到了一包來路不明道藥粉，就算不是毒殺燕小娘所用的，那也洗脫不掉罪名。”
“馮小娘禁足在扶桑苑，身邊的丫鬟下人也都被相爺換了一圈，不可能有本事將手伸到妾身的身邊，那凶手變隻可能是白小娘了。”
“可是以她的身份，是最不可能行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