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揚長而去,隻留下主仆三人,其他圍觀的百姓不想招惹是非紛紛散了。
綠雲和藍安咬著牙忍著淚水,將沈青霜背到醫館裡,強撐著的沈青霜剛進醫館就昏了過去。
藍安抹了一把眼淚,“綠雲你在這兒守著姑娘,我這就回府去找相爺,一定要給咱們姑娘討回一個公道來!”
回府之後,藍安將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給顧涵,顧涵當即套了馬車趕到醫館。
“大夫,她怎麼樣了?”
“這位姑娘被馬車衝撞,雖然對內臟有損但所幸心脈無恙,休養兩月便能痊愈,隻是萬不可勞累以及情緒波動。”
“多謝大夫。”
沈青霜身上紮著針神色安詳,衣服上沾著已經乾涸的血漬,看著觸目驚心。
顧涵按捺住心裡翻騰的怒火,問道,“對於縱馬傷人的那個女人你們可有印象?”
“她長相普通並沒有可記之處,但是她的馬車上有個嶽字。”
“嶽?”
京城中嶽姓不多,多是些平頭百姓,能坐得了帶徽記的馬車,恐怕隻有通政司使副使嶽亭家了。
嶽家三個女兒,必不可能是嶽清婉和泱泱,隻可能是那個嫡女,嶽煙。
“真是好得很啊,一個四品官家的女兒,就能如此蠻橫將律法都不放在眼裡。”
顧涵先找上了尉遲霽,畢竟嶽亭是他未來的嶽父。
“嶽煙撞傷了青霜,這是她的血衣,若是再嚴重些她怕是就要被當街撞死,我知你為難而且她是以沈小娘的身份出的事,我來隻是提前知會你一聲。”
尉遲霽緊鎖著眉頭,“顧小哥你放心,此事必定要追究嶽家,你隻管去做。”
顧涵懷著怒氣踏進嶽家的大門,嶽亭夫婦得知消息之後連忙出來迎接。
“不知道顧相爺有何事,蒞臨寒舍?”
“本相事來替本相的侍妾討個公道,勞嶽大人將嶽煙叫出來,本相要與她對峙。”
嶽亭還不知道嶽煙闖了多大的禍,滿頭霧水地讓人把嶽煙帶了過來。
“相爺,就是她撞傷了我家小娘!”
跟在顧涵身邊的藍安一眼就將她認了出來,咬牙切齒地恨不得當場就衝上去給她一嘴巴。
“怎麼是你這個賤婢?”
顧涵冷笑著,眼裡的寒鋒似要將嶽亭與嶽煙紮成篩子,“這就是嶽大人教出來的好女兒,當街縱馬險些將本相的侍妾撞死,還大放厥詞揚長而去,不知道是誰給她的膽量與勇氣啊?”
霎時間,嶽亭夫婦和嶽煙的臉色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