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想擾了相爺的興致,相爺慢走。”
送走了顧涵,春胭立馬去給趙若染打水,急匆匆洗完之後,趙若染的臉肉眼可見地腫了不少,而且還開始瘙癢起來。
“我的臉,我的臉毀了!”
趙若染抓著銅鏡反複地看自己的臉,她模樣生得也算貌美,現在五官都在腫,像是發麵的饅頭。
“小姐莫慌,這東西長久以往地用才會對臉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害,咱們回府上去,奴婢去尋些清涼的藥膏給小姐敷上幾天就好了。”
春胭見趙若染想伸手抓,連忙按住了她,“小姐千萬忍住,若是抓破留下疤痕,那就真的挽救不了了。”
給趙若染尋了帷帽遮住臉之後,主仆二人連忙套車回了忠勇侯府。
忠勇侯夫人見狀大驚失色,“我的女兒啊,你這是讓誰打了不成,怎的臉腫成這個樣子?!”
“彆說了母親,都怪沈青霜那個賤人,您這兒有沒有治臉的藥膏,快些取出來給女兒一用。”
“好,你且等著,來人,去給小姐找藥!”
敷著厚厚的一層藥膏,趙若染臉上的瘙癢才減輕了些許,可麵對忠勇侯夫人的詢問,她又不敢說明自己不聽勸誡又對沈青霜下手。
但忠勇侯夫人從趙若染的左顧而言他中已然猜到原因,恨鐵不成鋼地罵了聲,“你這性子究竟是隨了誰,竟是倔驢一般死性不改,我看你這臉毀了顧涵還會不會要你!”
“夫人彆氣壞了身子,小姐也是被那沈小娘氣昏了頭才會貿然行事。”
“您有所不知,那沈小娘借著院子修繕之故,賴在相爺房裡同出同進,對小姐耀武揚威,很是不把小姐放在眼裡,還不知小姐過門之後還要恃寵而驕到何種地步。”
“不過是個出身下賤的侍妾罷了,也敢如此放肆,顧涵也是個拎不清的,居然為了這麼一個玩物得罪忠勇侯府。”
“你且養好了臉,安分守己些日子,彆讓顧涵真厭棄了你。”
“女兒知道了,母親。”
趙若染頂著豬頭似的臉找借口在忠勇侯躲了幾天,等消下去些之後才敢回相府。
卻見顧涵帶著沈青霜準備套馬車出門。
“相爺這是準備去哪?”
“尉遲老夫人突然病重,我帶著沈小娘過去探望。”
趙若染自告奮勇,“帶沈小娘去怕是不妥吧,不如我隨相爺前去。”
顧涵蹙著眉頭為難地說道,“且不提尉遲老夫人喜歡沈小娘,我記得忠勇侯府和武關侯府之間有過節,兩家鬨得很是不愉快,我帶著你去才是真的不妥。”
想起自己和母親得罪尉遲老夫人和尉遲霽的事兒,趙若染麵露尷尬,“相爺說的是,那若染就不去了,相爺路上小心。”
顧涵帶著沈青霜趕到武關侯府,被尉遲霽帶到尉遲老夫人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