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依搖了搖頭,“諸位客氣了不過是碰巧在妾身的了解範圍之內所以儘些綿薄之力罷了。”
沈青霜眼眶裡含著淚水,上前握住淩依的手,“若不是你,尉遲老夫人怕是要再受陣子的折磨,你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與我。”
尉遲霽也跟著說道,“雲良媛醫治之恩,武關侯府當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接著尉遲霽對謝澤半跪行禮,“此番也多謝六皇子殿下,從今往後武關侯府唯六皇子殿下馬首是瞻。”
謝澤連忙將尉遲霽扶起來,“世子不必行此大禮,尉遲老夫人與皇祖母相交甚好,也算是本殿下的長輩,如今長輩被歹人謀害,本殿下自然是不會吝嗇相助。”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顧涵說道,“先出去說話吧,彆擾著尉遲老夫人休息。”
自從淩依給尉遲老夫人開好了藥方,尉遲老夫人的身體就一日比一日康健,原本形銷骨立的模樣也在精細的調養下逐漸恢複先前的富態健康。
沈青霜放心不下尉遲老夫人,便隔三岔五地帶著錢嬤嬤回武關侯府伺候照顧,雖說伺候尉遲老夫人的下人不少,也輪不到沈青霜做什麼,但能陪著在院子裡走動走動說說話解解悶也是好的。
因著她時常不在相府裡,趙若染則趁機給相府的下人丫鬟立規矩,並且順理成章地將從忠勇侯府帶來的幾個心腹安插進相府的各處院子裡去。
正值一日沈青霜來了月事腹痛得厲害,便沒去武關侯府,躺在顧涵的房中休息,就聽見外頭傳來一個嬤嬤尖銳的嗓音。
心裡奇怪地很,顧涵的院子裡多是小廝,少有丫鬟嬤嬤伺候,跟彆提有這等嗓門頗高,恨不得將主子驚擾起來的貨色。
“綠雲,外頭是什麼動靜,你去瞧一瞧。”
“姑娘這段日子總是不在府裡,不知道變故,那位趙小姐從家中帶來好幾個丫鬟婆子,說是忠勇侯夫人的意思,怕相府的人摸不清她的喜好習慣伺候的不如意。”
“趙小姐自打回來,就開始插手相府裡的大事小情,外頭喳喳嗚嗚的應該是她帶來的吳嬤嬤又在教訓下人丫鬟了。”
“姑娘不知道,那吳嬤嬤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潑皮,不過是個外邊來的老婆子,敢在相爺的院子裡頭耀武揚威,頭前還想找奴婢和綠雲的麻煩,奴婢嘴上功夫厲害將她臊了個沒臉,這才不敢再生心思。”
藍安氣得哼了一聲,沈青霜也覺得不合規矩,而且本就來了月事心裡煩躁得很,於是讓藍安出去讓那個老婆子消停些。
剛一打開門,藍安往外喊了一嗓子,“你個沒皮沒臉的老醃臢婆,又趁著這院子裡的主子不在,想著興風作浪不是,我家小娘身子不爽利,你從哪來回哪去,彆招惹不痛快。”
誰想到吳嬤嬤就帶著兩個丫鬟進來了,凶神惡煞地罵了句,“你個小娼婦,非得把你的舌頭拔了。”
緊接著又朝著身後恭敬地屈身原來是為趙若染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