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嬤嬤被顧涵嚇得不敢說話,還是趙若染替她求情,“相爺消消氣,吳嬤嬤是年老不中用,一時間昏了頭才會這樣,若染肯定好生訓責她。”
“也是,若她是不是若染你帶來的家仆,我定是要將她家法處置了的,若是管教不好,那就送回忠勇侯府去,免得將我這相府攪得烏煙瘴氣雞犬不寧。”
“蠢貨,還不快向相爺和沈小娘賠禮道歉!”
“是、是奴婢混賬才口不擇言,求相爺恕罪,求沈小娘恕罪。”
她一個在忠勇侯府伺候了多年的老仆,在忠勇侯府裡也頗有些地位,結果到了相府卻要向一個出身低賤的侍妾賠罪,當真是奇恥大辱。
然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又是她理虧在先,隻得認下。
沈青霜不願與她廢話,有氣無力地說道,“妾身想著既然是世家大族出來的家仆,應當是不會故意犯下這種錯誤的,也不可能是受了主子的潛移默化的影響,那自然是年紀大了,妾身體諒。”
“若染,你也是女子,自當理解沈小娘現在的情況,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你且放心,等她好了我自當讓她到望月軒住著去不必急於這幾天。”
趙若染的心思讓顧涵戳破,臉上掛不住,尷尬的笑了兩聲,“相爺誤會了,若染也隻是念及沈小娘的名聲罷了,若染也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那就先回去了,沈小娘好生歇著吧。”
趙若染帶著人走了之後,沈青霜可算能躺回去,如今已經到了六月底,天氣熱了上來,而她現在卻手腳冰涼,額頭上疼得直冒虛汗。
顧涵看著心疼,又沒辦法替沈青霜分擔,隻好坐在床邊去搓她的手,“聽說女子來了月事不能急著補氣養血更不能活血化瘀,不然會血流得更厲害。”
“你們去煮些熱牛乳,再放些糖,端過來,本相親自喂。”
“是,相爺。”
說完,顧涵又伸手摸了一把被子發現有些厚了,邊怪罪著邊去櫃子裡換了床蠶絲的出來。”
“你也不怕再捂出熱病,知道你來月事怕涼,你隻管蓋這床被子,少讓人操心些。”
沈青霜心裡很是過意不去,“怎好讓相爺為妾身這點小事操勞,自有綠雲藍安她們去管,相爺就算是休假在家也有的是公務要處理,不好在妾身這兒耽誤時間的。”
“又在說渾話了不是,她現在又不在這裡,還與我客氣什麼,過些日子天再熱了,你就隨母親到山上佛寺裡住著,陪著母親禮佛,也好過在府裡受她的刁難磋磨。”
“她如今進府是忠勇侯去聖上麵前求來的,我自是不好拒絕,隻能委屈你了。”
沈青霜搖了搖頭,“相爺莫要說這些,妾身心裡明白。”
顧涵休假許久,畢竟是朝廷命官一品大員,總不能耽擱太久,於是聖上便尋了機會收了顧涵的假,顧涵又恢複裡往常的忙碌,和趙若染相處的時間也就理所應當的更少。
與此同時,謝晉那邊,煉製丹藥的神棍的確是有幾分真本事在身上,他從師父留下的那些旁人都看不懂的“天書”中參透出古往今來多少帝王權貴都在追求的“長生藥”的藥方。
神棍信誓旦旦地向謝晉表示,“長生藥”是存在的,他的祖師之中就有飛升成仙長生不老的,他一定能煉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