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眉頭緊鎖,“此事恐引起後宮動蕩,回去告訴底下伺候的,不要四處走動關起門來將嘉善宮上下都搜查一遍,免得被人栽贓陷害。”
“是,娘娘。”
瑰琦宮裡,琴貴妃隻是因為驚嚇動了胎氣,脈象有些不穩,並沒有什麼大礙。
聖上一直守在琴貴妃的身邊,看著剛從驚魂未定中緩過來的琴貴妃,眼裡是化不開的擔憂和內疚。
“若是朕不帶著你出來散步,許就不會遇上這些意外。”
“聖上莫要這麼想,誰也不會料想的到會有什麼意外發生,而且我和孩子也沒出什麼事,反倒是讓聖上擔心了。”
琴貴妃臉上的慘白還沒徹底消下去,還要揚著笑臉去安撫聖上。
“那個瘋癲的宮女,朕已經讓人關到天牢裡去了,審問她的獄卒們傳話,那個宮女已經恢複清醒,絲毫不記得自己方才做了什麼。”
“聖上,她是我宮裡伺候的春竹,一向是乖巧老實安守本分,她今日突然這樣定是被不懷好意的人用什麼毒藥控製了,背後的人想借著春竹發瘋發狂,害我肚子裡的孩子。”
她故作哀愁,“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奢求和聖上有個孩子,現如今我作為母親卻沒能力護得住祂。”
“梓琴你放心,這不僅是你的孩子更是朕的皇嗣,謀害皇嗣是誅九族的大罪,朕定會讓背後主使付出慘痛的代價。”
春竹清醒過來之後將自己這段時間接觸了什麼人,吃了什麼東西,事無巨細地交代出來。
從種種線索上推斷出來的結果以及太醫院的問診得出,春竹是吃了趙婕妤手底下的丫鬟青黛最近時常送的點心才發瘋的。
趙婕妤和青黛被押到了聖上麵前,趙婕妤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聖上,妾身是冤枉的,妾身什麼都不知道啊!”
青黛先是一言不發,隨後承認了自己是受趙婕妤的指使,偷偷在點心裡下了會使人癲狂,而且看見紅色就會更加暴躁興奮的毒藥。
而“恰巧”春竹發作的時候,琴貴妃穿了一身緋紅色的衣裙,所以順理成章地成為春竹攻擊的對象。
“你這該天殺的奴才,你血口噴人,聖上,妾身從未與琴貴妃有過齟齬,怎麼會害她呢,求聖上明察啊!”
趙婕妤哭著給聖上磕頭,她在後宮裡隻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從入宮到現在,聖上也沒有寵幸過她幾次,更彆提懷上皇嗣。
她出身於京城趙氏,和忠勇侯府同宗同源,算是近親,家人送她進宮想用她幫扶家族,但一直沒有起色。
趙婕妤是個不爭搶的縮瑟性子,平日裡也不拉幫結派,躲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裡消磨日子,誰也不討好誰也不對付,是後宮裡的邊緣人物。
然而聖上眼裡隻看到了青黛呈出的罪狀和“證據”,又正在氣頭上,直接給趙婕妤賜了三尺白綾,讓她自戕謝罪。
賢妃得知此事之後,也不相信真凶會是老實本分的趙婕妤,但她也知道必不可能勸的動聖上,隻能默默地為這個入宮幾載卻不得善終的妃嬪歎息。
因為趙婕妤都出身,又在琴貴妃和謝晉的兩方煽動和引導下,聖上便覺得是京城趙氏有了不軌之心,於是出手打壓京城趙氏以及忠勇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