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過得實在是難挨,忠勇侯夫人心疼女兒,以修身養性為由,要帶著趙若染到山上的佛寺轉一轉。
於是趙若染提前悄悄飛鴿傳書給謝晉,約他到時候在佛寺給香客暫住的禪房一見。
謝晉收著信鴿,不屑地將紙條撕碎,“這時候想起來約本殿下,定是沒什麼好事。”
“二皇子殿下還是去看看吧,畢竟現在趙小姐還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不是嗎?”
“你說的也對,那便去吧。”
因為對外趙若染還在禁足之中,所以那天她穿得像忠勇侯夫人身邊的丫鬟一樣,臉上蒙著紗巾,不仔細去觀察,倒也看不出來是她。
正巧老夫人帶著沈青霜在佛寺裡小住,兩人在佛前誦經打坐,忠勇侯夫人進來的時候,驚訝道,“這不是顧家夫人嗎,真是巧了。”
沒想到在這兒還避不開忠勇侯府,沈青霜扶著老夫人從蒲團上起身,“原來是忠勇侯夫人,聽說若染被聖上責罰了,當真是涵兒的過錯,才讓若染受此連累。”
誰人聽不出來老夫人說得不過是幾句客套話罷了,忠勇侯夫人尷尬地笑了笑,“是我家沒教導好女兒,不關相爺的事。”
趙若染瞧見老夫人旁邊的沈青霜,眼裡滿是遮掩不住的惡意,但此時她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還是被沈青霜敏銳地察覺到了,隻不過對視一眼,沈青霜便認出來眼前的丫鬟是趙若染偽裝的,她故意出聲問道,“妾身見過忠勇侯夫人,夫人身邊這位姑娘可是病了,怎得遮著口鼻?”
“啊,隻是前些日子吃得不對勁,臉上起了疹子還沒消下去,不太美觀所以用麵紗遮掩。”
“這樣了還跟著夫人一道出來,實在是個忠心的丫鬟。”
趙若染一聽被沈青霜叫做丫鬟,恨不得登時衝上前抽她一個嘴巴,但是被忠勇侯夫人瞪了一眼,又老實下去。
因著有許多僧人還在誦經念佛,不便多寒暄,忠勇侯夫人就帶著趙若染出來了,漫無目的地轉了兩圈之後,趙若染找借口溜到禪房去找謝晉。
一排禪房隻有一扇門時半開虛掩著的,趙若染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站在門外輕輕叩響房門,“裡邊有人嗎?”
“咳咳,是我,進來吧。”
一進去,趙若染就扯下麵紗撲進謝晉的懷裡,但是被謝晉毫不猶豫地推了出去。
“現在想起來對本殿下投懷送抱了,又不是你慷慨解囊為顧涵準備賀禮的時候了?”
趙若染心裡不是滋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二皇子殿下,若染這般都是受了顧涵那廝的誆騙,不是真實心實意的。”
“若染的心裡隻有二皇子殿下,先前種種都是父親和母親插手,若染才不得見二皇子殿下。”
謝晉自然看穿了趙若染的心思,但還是順著她說,“是嗎,那看來是本殿下誤會若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