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確定，但總歸穩妥著些，她今日本是要借著我眼盲刺殺我，是存了同歸於儘的心思，這次被識破定然還會有下次，多防著她些。”
“是，姑娘。”
沈青霜躲過了這次劫難，趙若染自然是最不高興的那個，找上馮小娘嘲諷貶損了一通。
“本小姐這般幫你，你都不能成事，也不知道先前是怎麼有膽子敢算計相爺的。”
“果然蠢人就是蠢人，就算是豁出命去也破不了人家半點皮。”
馮小娘自然不甘心被趙若染這麼指著鼻子罵，氣得差點將手裡的帕子撕爛。
但是她現在在相府裡命如草芥一般，她本就是聖上為了彰顯聖恩送給顧涵的玩物罷了，其實真論起來她還不如沈青霜。
麵對趙若染到詰問喝諷刺，她隻能默不作聲，低三下四地請求趙若染再給她一次機會。
“馮小娘這話可是說錯了，本小姐沒給你什麼機會，本小姐可從沒跟你說過要做什麼，隻是這府裡除了沈小娘，其他人難道就對你很好了嗎，仔細想想吧，本小姐走了。”
待到趙若染離開扶桑苑，馮小娘若有所思。
顧涵從清旭那兒得知，趙若染這幾天去了扶桑苑，不知道和馮小娘說了什麼。
這兩個讓湊到一塊兒去，指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
“繼續盯著馮小娘，看看她想做什麼。”
“是，相爺。”
相安無事了一陣子，趙若染和馮小娘也都沒有什麼異樣，直到十五到那天，相府的幾個主子都得圍到桌子前頭一起吃飯。
沈青霜因為還在假裝眼盲，就依舊沒有出席，趙若染坐在顧涵的身邊，馮小娘則坐到了老夫人的身旁。
“老夫人，妾身禁足了這麼久，如今清心寡欲，倒是一心向佛了，不如妾身就伺候老夫人左右，每日在佛堂修佛吧？”
馮小娘突然這般請求，老夫人抬頭看了她一眼，“既然馮小娘有這份心意，那便是與佛法有緣，便應了你吧。”
於是從那起，馮小娘便一直跟在老夫人左右，直到有一天，顧嬤嬤去給老夫人取東西，佛堂裡隻有馮小娘和跪在蒲團傷誦經的老夫人。
“老東西，讓你偏心沈青霜那個賤人，我既然殺不了她，那便殺了你吧！”
馮小娘不知道什麼時候拔下了頭上的步搖，緊緊地攥在手心裡，向著老夫人的後心捅去，雖然老夫人一直都在防備她，但還是反應不及時被步搖傷到，劃出深深的傷口來。
“快來人，將馮小娘抓起來！”
馮小娘見沒有一擊斃命，便豁出命去，想要再給老夫人補上一下，但是被趕回來的顧嬤嬤一腳踹在地上。
“好你個毒婦！”
顧嬤嬤怕她畏罪自殺，衝上去將步搖搶了過來。